铃兰想不明白,可是在此刻也明白了自家小姐的处境,并不像她们想的那么轻松。
本以为有郡王的照拂,小姐在京城里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过到举步维艰的地步。
可是谁知道,最先伤害小姐的居然就是郡王殿下。
“铃兰,你去找一顶帷幔过来,要不这么出去,以后可怎么见人。”借着铃兰的立,齐倾浅缓缓起身坐到了凳子上,这才神智清明的吩咐。
“是,小姐。”铃兰转身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半炷香的功夫,铃兰扶着戴着帷幔的齐倾浅踏出了惠竹轩,上了马车,直接就回了都督府。
不出片刻,齐倾浅受了伤的消息就传到了范葙柠的耳中,只是吩咐人听命行事,若是齐倾浅身边的人没来通传,她就当不知。
只是范葙柠疑惑的是,这齐倾浅说来跟郡王可是表兄妹,怎么就会下这种狠手?
再说以郡王的表现来看,也不像是一个会打女人的人。
所以这说明了什么?
童家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又会如何?
郡王和童家的婚事可是皇帝赐婚,这可不是随意能更改的旨意。
范葙柠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想到一个女子的一生就要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掌控,于心不忍。
最后,在齐倾浅自己处理了伤口之后,不想伤口感染发了高热,铃兰不得不求见范葙柠,请大夫的时候,范葙柠才近距离的看到了齐倾浅。
齐倾浅因为发热的关系,晕晕乎乎的,脸色不自然的潮红,额头的伤口越发狰狞,血止住了,但是因为感染,看起来很不好,还有就是脖子上的掐痕已经十分明显,看起来就是触目惊心。
不一会,太医来了,一番诊治和处理之后,齐倾浅这脸上的伤,尽量的不留疤痕,敷了药,也吃了药,只是心灵上可能有些阴影,这个就只能靠齐倾浅自己调整了。
不明白的是,齐家的姑娘,为何会寄宿在都督府?
又为何会受到这种伤害?
看都督大人和夫人的样子,好似这些伤跟他们根本就没有关系一样。
可是,如果没关系,那么看到齐倾浅受伤,都督怎么着也该为齐姑娘主持公道才是,毕竟人是住在他的府上的,可是他好像没有那个打算,一切都好似等着齐倾浅清醒了以后再决定的样子。
看来这伤来的不单纯。
想到这儿,出诊的太医也是脑子里转了千个弯,最好的就是当作不知道。
“大人,若是皇上和贵人们问起下官到府上何事?不知下官该如何作答?”太医的实诚让范葙柠莞尔,都是成了精的人啊。
“就说齐姑娘受了惊吓,需要静神安养。”收到裴烨递来的目光,范葙柠开口了。
“下官明白,齐姑娘就按照下官的方子连续服药,在让人给齐姑娘清洗伤口,上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不会留下伤口的。”太医尽职的交代之后,离开了。
而裴烨只是看着齐倾浅脖子上的手印,冷冷的不发一语。
“就说齐姑娘受了惊吓,需要静神安养。”收到裴烨递来的目光,范葙柠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