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傅南钰看着楼上的灯光，有看了看那边表情湮灭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态的程氏夫妇，眼神晦暗不明。

这一晚上，程暮辞抱着程老爷子哭了很久，哭到眼睛里面已经流不出眼泪，只能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漫天黑色。

第二天早上，程暮辞看着镜子里面眼睛肿成核桃的自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声说道：“都过去了！”

爷孙两个在餐桌上对视，然后欧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程老爷子开口道：“心情好点了吗？”

程暮辞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点点头：“听爷爷的，都过去了，我现在一身的轻松。”

程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今天还要去公司吗？”

“去，一会吃完饭就去。”

程老爷子语气一顿，轻声开口道：“那就吃完饭之后，用冰块敷一下眼睛，真是难看死了。”

程暮辞故意将自己的眼睛凑到程老爷子眼前：“爷爷，你变了，你竟然都不关心我。”

程老爷子头也不抬，一把将程暮辞的脸推到一边，开口道：“去去去，别妨碍老爷子我吃早餐。”

看着程老爷子精神状态尚可，程暮辞在心中暗暗舒了口气。

前面跟程老爷子耍宝，倒也不算是程暮辞在表演，自从昨天抱着程老爷子狠狠的哭了一把，似乎将程暮辞从离婚开始，道现在的满身郁气全部发泄出来了，程暮辞现在真的是满身的轻松。

以至于傅南钰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程暮辞顶着一对泡泡眼跟自己对视，傅南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第一个印象就是，程暮辞，哭了，第二个概念就是，哭了，但是怎么感觉心情很好的样子。

程暮辞看到傅南钰，忽的一下，继续用冰凉的眼罩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闷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傅南钰跟程老爷子打了一声招呼，看着捂着眼罩的程暮辞有些想笑，但是又害怕程暮辞炸毛，便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我来看看，昨天晚上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

程暮辞停顿了一下，便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傅南钰，今天在一想起来，程暮辞心中还是有些气闷，但是比起昨天晚上那种心口钝钝的疼已经好很多了。

听到程暮辞说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傅南钰点点头：“好的，警局那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听到傅南钰如此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程暮辞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为什么不答应？”傅南钰好笑的看着那边的程暮辞，开口道：“我应该气你恨铁不成钢，实在是傻得冒泡？还是气你心软三两句话就被打动了？”

被傅南钰的反问一噎，程暮辞停顿一瞬，然后没好气的开口道：“我就是傻了怎么着。”

发现程暮辞在自己面前，越发有些胡搅蛮缠的架势，傅南钰脸上的笑意加深，这样，在自己面前越发真实的程暮辞，还真是让自己越发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