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很烦。

每次宫月泽这么问的时候，凤芸染就知道了他肯定是在想算计什么，再不然，被他得知了他想要的行踪，最后肯定没什么好事，

“你好像很讨厌我？”宫月泽问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傻愣在了原地，眼中有些许的困惑。

凤芸染扭头看他，最终撇了撇嘴：“没有，你可以走了。”

在宫月泽在想说什么之前，她道：“别的就不用说了，你要说什么我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那套说辞没用，别以为就是万能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完美。”

凤芸染最后挑眉道：“如果他凡事都能做到最好，那么为什么还需要你？宫月泽，我曾与你也算挚友，我欣赏你的才智过人，和你合作总是能很省心不需要我再去多做解释，也总是料事妥当少了很多麻烦。”

“但我要你记住，如今的我们，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已经成了仇人，看见你，我真的……”

凤芸染眼里有阴鸷：“真的，很想……杀你！”

宫月泽浑身微微一僵。

“同现在这般年轻尚且年轻的你说这些话似乎太残冷了？”凤芸染笑着道，瞬间仿佛回到了当年初见，那个不会想太多明明已经被羽绝尘练就了心狠手辣，但总是还抱有天真的自己。

“可是你对我，对大家，比这个还要残冷无数倍。”凤芸染轻声道：“有时很想问你一些事，现在看见你的这一刻，我好像……都知道了。”

也不用问了。

日后，祝好。

到了最后，凤芸染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感情，将自己能做到的，比如一些字面上的提醒。

宫月泽转身，最后半侧着身子，意味深长的对着凤芸染道：“小心。”

他的身影逐渐淡去，如烟，在看去时已经毫无踪迹。

凤芸染一回头，对那个抱着盒子的男人伸手：“自己交，还是我来拿，那东西应该回到属于它该回去的地方了。”

所有人：“……”

这和土匪头子似的话，究竟是从哪学的……

最后，凤芸染非常顺利的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其实都已经有准备打一架的心里准备了，然而对方完全没有任何起冲突的意思，明明是他们自己拿到的，凤芸染说要，他就给了。

凤芸染掂量了下，最后被那浓郁的空间碎片的能量熏了个激灵，顿时有些嫌弃。

“你真干脆，是个好人。”凤芸染回头，咧嘴笑眯眯地道，和刚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男人无奈的道：“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不要将那么危险的武器再对准我了。”

凤芸染顿时傻愣了一下，最后干笑两声：“额，下次再说。”

下次……

离开前，凤芸染回头看着男人许久，不知道为什么，心头隐隐一痛。

但最后，她还是头也不回的踏入了空间内。

下一次。

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