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就是凡是修道者都会耳熟能详的境界了——大乘，以及，渡劫！

如今凤芸染真正的修为境界只有神主神无念清楚，宫月泽……那家伙，瞒不过他的耳目。

包括她在古灵域背后的那些身份与秘密，其实神苍宗内的众人只有宗主和她如今的师尊秦昊知晓一点，其他人一概不知，好在两人不是那种喜欢对后辈刨根问底的人。

凤芸染有成就，秦昊高兴之余也惆然，自己都没怎么教徒弟都可以出师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当师尊的郁闷。

至于伊珩呢，这位佛系宗主可能在古刹待久了，被那些和尚放的颂文洗脑了，宗内都说他距离出家只差踏出这里，剃度就是分分钟的事。

但凤芸染觉得不太行，佛祖要是知道他底下的弟子多出了个心肝黑到底的黑货，估计会把眼睛给哭瞎了。

……

神苍宗主峰。

伊珩轻啧了一身，素来表情寡淡的他，今天却带着异样的眼光缓缓看向某个方向。

最后淡淡的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了手中墨迹还未干的书信，伊珩很是忧愁的道：“这可如何是好呢，绝尘。”

“虽然看着她在水潭之中挣扎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可她必须是你的弟子啊，而且……昊一定会生气的。”他闭目凝神低吟了片刻，唇角泛起一丝并不怎么明显的笑。

伊珩睁开双眼，眼中刹时绽放出了光彩竟有几分夺目，不染尘埃的白袍上映有点点落红梅花，此时却别有一番韵味，如他手中的笔，滴落在纸上时晕染开的墨迹。

“就看看能走多久吧，你说怎样？”他低语呢喃，半晌后独自一人莞尔一笑。

屏风遮挡住了侧坐在桌子前的身影，隐约的飘香伴随着缠绕的云雾缭绕在这间屋子内，主人低沉浅笑，声音中似乎包含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期盼。

期盼着一个真正成长的奇迹，他想看看，那个人坚持下去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

另一边。

原本以为凤芸染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了，然而让老者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的是，他回头一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可不就是刚才那张可恶至极的臭丫头的脸！

“长老，您不会食言吧？”凤芸染嘴角噙笑，宛入无人之境渡步走来，歪着脑袋俏皮地眨了眨眼：“食言而肥可不好哦，您应该不想晚节不保，我相信您。”

嘴上说着相信，实际上明目张胆的嘲笑他刚才就是想反悔的心思。

长老：“……”果然，秦昊收的这个小徒弟和他一个德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师尊的不在宗内，结果半天不到就被点名好几次。

一大早就带着大徒弟出远门的秦峰主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