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来到别的时空吗?”凤奕卿忽然忧心道。
轩辕煜晨双手抱臂,背靠着树,一条花斑毒蛇悄然绕到他的上空,贪婪猩红的豆豆眼里映着他那张英俊不羁的容颜,轻吐蛇信:“看起来……”
‘嘶——!’惨叫声伴随着腥臭的血味,不知什么时候断裂成两截的花斑毒蛇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肉,一种高度腐蚀的**在不断的侵蚀。
至始至终,两人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瞥过一眼。
轩辕煜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那怎么办呢……”凤奕卿闻言,顿时更忧郁了。
“如果现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是凤修那小子,你还能这么温柔的替他考虑下是否会伤害其身心?”轩辕煜晨摆明了在看笑话,而且还是把仇恨值拉满光明正大的看。
许久没有看见凤奕卿这家伙脸上露出这么失态的神色,这种小心翼翼想要靠近又怕太靠近伤害到某个小不点的优柔寡断,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比他还冷血手腕残酷狠绝的男人身上。
可是,就是出现了。
就因为……
这个小不点,是女孩?
还是因为继承人已经明确定下,无人可以撼动的情况下,凤奕卿才将仅有的那点柔情和温和展现了出来。
“问这种话前,你可以考虑下自己会不会做。”凤奕卿不想回答他这个白痴问题。
轩辕煜晨很诚实的摇头:“不会,家有皇位要继承,他如果不能扛起重压把便只有沦为失败品的下场。”
很平淡的语气。
很无情的语句。
但这就是轩辕煜晨说出来的最真实的一句话,不成功,便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的确,寰宇域的表面对后代一直都是很宽容,不,那简直就是溺爱,就连后来凤芸染到蓝海城的那段时间里不也有人拿这件事说,说寰宇域巨婴遍地,十几二十岁了还只会嗷嗷大哭。
可他们不知道,在这一切的前提下,是这些家庭里首先最大排名最前的长子或长女已经肩扛起了全部重担!
天秤严重倾斜。
要么彻底的丧失童年美好,每次活在乏味枯燥也压抑的重压下,要么彻底的无忧无虑只需要做温室里的那朵小花就好,看似很公平,实则这才是最残酷的决定。
前者剥夺了选择的权利,活成了在高强度压力下硬生生诞生出来的所谓强者。
后者剥夺了争取的权利,摆明了告诉你,那个位置有人了你想也别想不可能轮到你!
凤奕卿并不意外的轻笑了一声。
眼中的思绪暗沉不明,不知是在酝酿压抑着什么。
其实还有一种情况。
如果后来的孩子天赋也好其他也好都很出色甚至赶超,要么,孩子之间自己取舍定夺谁放下谁坚持,要么,由他们的家人亲手定夺……而放弃的那个人,终其一生,不得触碰和家族主要轨迹所有相关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