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九必须死。

不死，那就是凤芸染心中的一根刺，随时会反噬让她腹背受敌的刺！

神无念总算明白为什么凤芸染做得这么绝了，原来是这样。

“死了便死了吧，早晚都是得死，若是在古灵域内针锋相对便罢了，手伸到寰宇域去只恐不利两域交好，近些年来我也少有和寰宇域的那几位打交道，星洛帝国的那位帝王自十几年前便再也没露面，所以与星洛帝国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

神无念淡淡而冷漠的说着和他平日形象画风完全不符的话，完了他叹了口气：“若早知道你是星洛帝国的人，我就应该死乞白赖的先和那位打好关系，虽然他真的不好相处。”

太过喜怒无常。

这是神无念最头疼的一类，他压根不知道这个人上一秒还和颜悦色，为什么下一秒就开始阴晴不定了。

所以，星洛帝国可以说是神无念最不喜欢去接触的国家，他宁愿去水汽较重的海澜帝国，比如他们国家的陛下脾气温和好说话，为人有礼又大方。

“那倒不必。”凤芸染汗颜，连忙干笑摆手道：“我不会和星洛帝国的皇室有太多的接触，此后即便是交涉也会尽可能交给别人去做。”

“你是担心我会多想？”神无念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没关系，这不很正常吗宫月泽经常这样做，所以好几次和星洛帝国的交涉都是他促成的。”

震惊到凤芸染：“……”

而悄咪咪“偷听”的那些人也顿时无语了，这和他们认识的那位神主……额，是不是反差太大了？

“是吗……”凤芸染眸光微敛，若有所思。

然而神主神无念的声音也再次传来：“嗯，他不是也是星洛帝国长大的人么，听说是后来与家中发生争执，所以就再也没回去。”

“……”凤芸染眸光微微一闪，抿唇，没有说话。

忽然。

神无念想起来了什么：“唔，这事他说过我差点忘了，你们寰宇域那边不是对继承人一说是出生就定下了吗，呵，那家伙说他自己不服输，一心想到打破规矩和他那大哥比较出个高低，让他父亲看清究竟谁更适合成为继承人。”

“不过最后是失败了吧，他的作为非但没有让他父亲正眼相待反而决裂了？”

神无念的语气中染着一点不确定。

“不是决裂，但……也差不多。”凤芸染轻声道。

原来还是发生了。

所以，宫月泽并没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是这样吗……

如果说凤芸染的悲剧是从来到古灵域，那么宫月泽的悲剧便是从他与家人升起间隙的那一刻。

如今不同的是，凤芸染还能力挽狂澜，而宫月泽，似乎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显然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远离亲人，再也不见的路。

“这是他的心结，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虽然表现得很平淡但其实还是很在意，这个心结不解开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心魔要他的命。”神无念缓缓闭眼双眼有些疲倦。

宫月泽很让他省心，有他在，神庭很多事都不需要他亲自操持。

可就是这样一个近乎神一般全能的人，却有着药石枉然的“绝症”，他不想解开，甚至不想面对，任由心结生根发芽。

心中了然。

凤芸染忽而轻笑：“可惜，没人救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