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芸染啃包子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回眸看着重渊，眨巴着眼睛：“……啊？”

重渊嘴角抽搐了下，那股无力的感觉又袭来了：“南宫家，那个什么家主不是要来吗。”

眼中的血色一闪而过，真的…真的好想……真的好想把那些碍眼的杂碎全部撕烂……

“对哦。”凤芸染嘴里的包子不香了。

见她忽然嚼两下就皱起了一张小脸，满是不情愿的情绪简直都快溢出，这分明就是睡眠不足脾气来凑。

重渊汗颜，果断转移话题免得自己到时候也跟着遭殃：“快点吃吧，都要凉了！”

“……”闻言，凤芸染又嚼了两下。

忽然，她眼前一亮：“现在还没天亮，要不我们去南宫家行刺吧！”

天没亮——指天色已经微微泛着青白，并且太阳已经缓缓升起的天空。

重渊下意识瞥了眼头顶，然后将某个兴致冲冲的人转了个身：“回房间，你还没睡醒。”

“不要！”凤芸染抗议了。

干嘛要回去，她已经醒了。

重渊一本正经的道：“要不回去也行，但你也不能去南宫家。”

“你还要护着他们，咋滴，你家手下有在里面？”凤芸染狐疑的看着她。

重渊脸色猛地黑了下去，咬牙切齿：“没、有！”

就算有，也是她最重要好吗，真是让他忍不住想把人抓过来打一顿就老实了。

凤芸染咯咯笑了，摸着自己已经吃饱的肚子：“那就行了呗，杀过去，然后城主府的位置我就霸着谁来我扇谁！放心，打架而已，我老手在行！”

这自信满满，就快没鼻子也翘上天的小表情，活像是急着等人夸赞一样。

没有睡醒的凤芸染……

真的，太恐怖了……

重渊头顶黑线大乱，咬牙道：“打什么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想和谁打？打得过不许打，打得过也不能打！回去睡觉，睡醒了你再出来。”

想起来了。

某段重渊都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记忆。

和凤芸染相处不久后，有一次作为九重天阙的来访者，凤芸染同时也是当时九重天阙第九宫的炽凰神皇，都说她善于谋而不喜动手。

一开始，重渊是信的。

直到一天早晨，天才蒙蒙亮，他就在宫中某个犄角旮沓里找到了蹲在那做烤鸡的某女，面无表情煞气冲天，然而在看见他后瞬间就恢复了正常有说有笑的起来。

问她在这里干什么，人傻愣了一下，然后瞥向那只鸡的目光多少有些阴测测。

“看顺眼了，助它早日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