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蓝只感到自己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没了,之前凤芸染玩的那么大他都没有窒息的感觉,这会儿他真的想把对方塞回娘胎回炉重造!
很多人都会半开玩笑的嘴上随口提妖孽鬼才之类的词,这阿蓝眼里,再妖孽再鬼才的人只要有对比也得靠边站凉快去,和他宫月泽相比连陪衬都算不上。
“这个疯子来了,怕不是又算计什么。”阿蓝心肝走发颤,好不容易走出宫月泽竟也重生了都事实,就想起来比起遇上重生的宫月泽,他更希望来的是没重生的宫月泽。
有句话说的好。
只要有宫月泽搅局的地方,十人必死八人,剩下两人苟延残喘。
凤芸染眸光微不可见闪了闪,她自然再清楚不过眼前之人究竟是良善还是凶残,没有被激怒的宫月泽总会给人错觉,一种非常致命的错觉。
“你想我说什么?我尽量说给你听?”凤芸染冷笑,却抬了抬下巴嗤笑道。
宫月泽一愣,随即黯然:“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只因为当年那事结束后你便与我疏离,从前,你我也是至交好友而今却变成陌路人了吗?”
“……”凤芸染忍无可忍的嘴角抽搐。
演,继续演。
还至交好友变陌路人,亏这人说话时眼皮子都不带多眨一下。
所谓的至交好友,就是关键时刻推出去挡刀子?所谓至交好友就是在好友危难关头不惜余力让好友深陷泥潭?又或者,所谓好友,是帮着好友的杀师仇人,转身毁灭好友唯一容身的归处?!
从前笑谈为友,是她在信以为真时再次被自己的天真无知坑害。
“我对你,无话可说。”凤芸染淡淡道。
没有对他一刀砍过去,就是她的仁慈。
哼,她才不会承认是因为打不过。
宫月泽眸光微敛,忽然莞尔,如此画面更是令万物为之黯然,只听他声音如恶魔低语轻声道:“那么,便换我来说吧……”
对立的两人,其实心里都知道对方在盘算什么,哪怕中间隔着血海深仇也能做像此时这样平静对视,仿佛过去那些鲜血淋漓的真相都不存在一般。
作为唯一旁观的阿蓝,再次下意识的噤声。
没有忘记,其实宫月泽说的没错,凤芸染曾有段时间确实与他同路,两人合作击垮过不计其数的敌人,甚至是被世人称作不可战胜的庞然大物,同时也推动着一个世纪按照他们的念想走上他们安排的道路。
而今,再次见面已经物是人非。
宫月泽还是过去的宫月泽,这个疯子从来都没有变过,当年凤芸染孑然一身天不怕地不怕唯独不愿与宫月泽针锋相对,这就是宁可惹别的疯子也绝对不要惹手握重权智力武力双在线的疯子。
但——
凤芸染已经不是过去的凤芸染。
当年她已立于巅峰,现在她位处低谷。
当年她孑然一身无惧无怕早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现在的她过去失去的都还在,捧在手心都没胆子去碰。
宫月泽可以疯,但凤芸染已经疯不起来了,她没有第二次失去的勇气!
“合作?!”
凤芸染眉头一皱,觉得不是对方傻了就是自己耳朵有毛病。
“我,和你?”凤芸染伸出一根葱白手指戳着自己,然后迟疑地又指了指宫月泽,一脸你怕不是在逗我。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说出这么不正常的话。
拜托兄弟,你让一个和你有仇的人合作,是想不开还是嫌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