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门怎么才知道回来啊?”
“难不成是当了国师,对皇宫开始恋恋不舍了?”
白粼一个白眼:“去!
想什么话!
我是那种人嘛?”
“还不是我那几个徒弟,唉……
没出息啊,一听说又山珍海味,就馋的走不动道了!”
“你刚才说你是为人鱼公主回来的,那,那我呢……”杨婵一边问道,一边却把头低了下去,手里玩弄着衣角。
“当然也是为了来找你啊!”
白粼吐吐舌头:“陪我去院子里逛一逛吧!”
两个人说着,在这个庭院中散起步来。
“公主,你还记得么?
当时我和三个徒弟逃难来此,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你们。”
“当时我想,你们这得是什么级别的豪门富户啊?
住得起这么大的房子?
光是院子就要走很长时间,才能走完全貌!”
杨婵当然记得,轻盈得笑了笑:“当然还记得,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流氓,敢闯进国舅府呢!”
“这个小流氓肯定是第一次进,在里面晕头转向的,连我都不好意思了戏耍他了!”
说着,杨婵眼角余光扫了扫白粼的面容,发现他也是一阵出神。
应该是在回想着过去。
而就在这时,两个人发现,他们又来到了当时见面的那处小花园。
两个人会心一笑。
杨婵走向了那把焦尾琴旁,幽幽地坐了下来,抚弄着琴身:“多好的琴啊,是它指引了我们的相遇。
也是它,能让我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忽然,杨婵脸色一变,面带戚容:“可是如今,琴弦已断……”白粼一笑:“琴弦未断,何以心伤?”
“你说什么?”
杨婵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错愕地看着白粼。
但眼前的焦尾琴,确实已经断了琴弦。
事情还历历在目。
就在昨天,八贤王王烈的几个妃嫔妻妾,与王许一道搅闹国舅府。
自己因为用琴声帮助白粼探查王许的位置,被愤怒的王烈姬妾将琴身摔损。
琴弦也跟着断了两根。
此刻面对着断弦的焦尾琴,杨婵心里五味杂陈。
可就在下一秒,白粼就把背上背的那个盒子放在了杨婵近前。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形式古朴,却比杨婵那张焦尾琴更加光鲜的长琴。
更重要的是,琴弦完好无损!
“这是……”杨婵瞪大了眼睛看着。
半晌之后,杨婵的神情由疑惑转为惊讶,然后就是近乎于狂热的欣喜!
她面前这一张,也正是焦尾琴!
形制一模一样!
“白粼,你从哪里弄来的?
怎么可能……
不可能有两张焦尾琴的!”
白粼一笑:“我这张,可也是如假包换!”
所谓焦尾琴,烈火烧桐,声若铿锵。
良木裁琴,其尾犹焦。
这把焦尾琴,分明就是如出一辙!
“这把琴,送给你,美丽的公主殿下!”
杨婵笑的开心,就像一弯浅浅的月牙,又像是扶柳的春风。
别看她平时见到白粼有时大大咧咧的,但此时此刻,她温柔得让白粼心里一动。
“白粼……
我跟爹爹说了我们的事……”忽然,杨婵抬起头开,正视着白粼。
“我们,成亲好么?”
白粼一惊。
自己才来了几天,两个人甚至都没有好好地单独相处过几次。
当场求婚?
还是公主主动?
这、这也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