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白松原的遗体被运往火葬场进行火化。
白颜在林汐和陈姐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进去,跪在棺材旁边,呜咽着做最后的告别。
告别结束,工作人员过来把棺材推进火化室。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白松原了。
等待着遗体火化的时间里,林汐一直搂着白颜,无声地给予她力量。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工作人员终于走出来,告诉她们可以进去给逝者捡骨灰。
于是白颜呆滞地走进火化室,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把白松原的骨灰一点点地装进骨灰盒里。
整个过程,她的脸上都是麻木的,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目光在触及那堆小土坡一样的骨灰时,眼神里泄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悲恸。
等一切都结束以后,白颜回到家里,不停地翻找着自己的证件,她想把父亲的骨灰带回国,和母亲合葬在一起。
她找了好久,几乎快把整个房间都翻了遍也没有找到。
玛丽端着一杯牛奶上来,看到白颜在忙着翻找什么东西。
“白颜小姐,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白颜停下动作,皱起眉头地看向她,“我的证件,护照之类的东西,都不见了。”
听了她的话,玛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很快又消失不见。
但那一抹怪异还是被白颜捕捉到了,“我的东西呢。”
玛丽捧着牛奶,紧张地低下头,站在那里不说话。
看着玛丽的样子,白颜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走到她面前,再次质问,“我的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为什么?”
玛丽忍不住推后了一步,头依旧低垂着,小声嘀咕,“是孟先生让我这么做的……”
她口中的孟先生就是孟宁,而孟宁之所以敢这么做肯定是牧斯伦指使的。
这么防着她,难道是怕她回国搅了他和萧心溪的好事?
“还给我。”她绷着脸,声音变得冷冽。
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仿佛在告诉她没有得到牧斯伦的允许,就不能把东西拿出来。
白颜沉着气,冷冷地说了一声,“你出去吧。”
“好的。”她把牛奶放下,退了出去。
白颜坐到床边,想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牧斯伦打了过去。
电话还是萧心溪接听的,她在那头轻轻说唤了一声,“白颜小姐。”
白颜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想和牧斯伦说话。”
萧心溪抬头看了一眼重症看护病房,现在除了医生,谁也进不去。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白颜关于牧斯伦的事情,但觉得牧斯伦应该不太想让她担心。
“他现在不方便说话。”
“那他什么时候方便?”
萧心溪垂下眼眸,心情沉重,牧斯伦至今仍未脱离生命危险,什么时候可以苏醒过来没人能确定。
“还不太清楚。”
这个回答,在白颜看来,牧斯伦是已经不打算再管她了。
白颜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白颜又给孟宁打了过去。
“白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