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白颜可以出院了。
白松原再次来到医院,“你同我回家还是去小牧那里?”
白颜坐在床边支支吾吾,眼睛逃避着不敢看他,但这怎么逃得过父亲的眼睛,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也不再多说什么。
牧斯伦进来,“可以走了。”
格兰天云里,兰姐早就准备了一桌子美味可口的营养餐,就等着她回来。
当他们回来,兰姐就迎了上去,激动哽咽地唤了一声,“白颜小姐。”
“兰姐。”白颜笑着。
按照兰姐那边的习俗,白颜大难不死得好好给她接接风。
她拿过一束柚子叶,在白颜身上扫了扫,嘴里喃喃道:“扫去霉运,好运加满,扫去霉运,好运加满。”
白颜乖巧地站在那里让兰姐一阵鼓捣,失笑与牧斯伦对望了一眼,他的眼里满是宠溺。
“好了,快进屋。”她放下柚子叶,搀扶着白颜进屋。
晚饭后,白颜回到房间,兰姐帮她沐浴后,上床休息。
白松原站在门口看了她一眼,“你好好的,我回去了。”
“好的爸爸。”白颜靠在床头,对着他甜甜一笑。
牧斯伦上楼,看见下来的白松原,“白叔。”
白松原面色温和,对他一笑,“小牧,辛苦你照顾颜颜,我先回去了。”
“应该的。”
他陪同白松原下楼,来到车边。
上车前,白松原转过身,像是还有话要说。
牧斯伦见他欲言又止,“白叔,您直说。”
他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小牧,你是个好孩子,你有多优秀我一直都看在眼里,但是我已经失去茹云了,再也承受不起颜颜有任何的闪失。”
话点到即止,无需过多解释相信他也能明白。
白松原看向牧斯伦,手掌在他的肩膀拍了拍,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
可是经过这次意外以后,他不能再让自己宝贝女儿再受到任何伤害。
他们都没有错,要怪只能怪白颜没有这个福气。
这些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牧斯伦垂眸,眼底的情绪晦涩难辨,仅一秒的时间,他的神色恢复如常。
“白叔,我知道该怎么做。”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白松原点头,转身上车,“好,那我走了。”
“嗯,您慢点。”
牧斯伦替他关好车门,看向一旁等候的司机,“开车注意安全。”
“好的牧董。”
他再次回到白颜的房间,无声走到床边,轻轻地替她盖好被子。
柔和的灯光下,她闭着双眼睡着了,浓密的睫毛下是乌青,面色依旧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牧斯伦心疼不已,目光静静地在她脸上流连,黑眸里流转着毫不掩饰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