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轶很快沉浸在这一吻中。
就在她以为傅佥廷会忍不住在今晚走完最后一步时,傅佥廷忽然松开了云轶,在云轶茫然的目光下,大步走进了卫生间。
“这一次先放过你。”
傅佥廷的声音和水声一起传了出来,微停顿了几秒,他又道:“等我下次回来,时间上就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上差不多?
云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厮说的时间差不多是指她怀孕满三个月、可以同房的事情。
云轶没忍住冲着卫生间的方向轻啐了一口,脸蛋却已经红了个透。
傅佥廷带着一身的水汽回来,干脆抱着云轶躺在了**。
最开始的时候,云轶还以为他会有什么话要说,没想到他竟只是抱着她躺着,甚至连句话都不说。
一开始她还有些心思琢磨傅佥廷这是在做什么,没多会儿就顾不上了——
床垫太软,傅佥廷的怀抱太温暖,气氛太安逸,她睡着了。
云轶睡的沉,连傅佥廷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她是被常姐叫起来的。
“夫人,该去给霍恩知送殡了。”
云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常姐口中的霍恩知是谁。
才三天的时间而已,“霍恩知”这三个字于她而言仿佛就很陌生了。
明明在这之前,这三个字的主人是这世上除了父母之外和她最亲密的人。
“夫人放心,您只需要出面意思一下就行了。大家都已经知道您有了身孕的事情,不会对您不去殡仪馆有任何的意见。”即便会有,他们四爷也会想办法处理掉。
听到不用去殡仪馆,云轶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她低头轻抚着肚子:虽然有些迷信,但她的确听过不少老人说过,小孩的眼睛是亮的,哪怕是在胎中的,也要尽可能的不去一些特别的场合,以免发生意外。
常姐他们或许不是处于这样的原因,不过能不去就很好了。
如常姐所说的那样,云轶在“霍恩知”出殡之前,在灵堂上最后现了一面,接下来的事情就和她无关了。
安排这些事情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青年,脸生,但莫名又有些眼熟。
云轶多看了两眼,但并没有多想。
空棺材从兴洲苑的别墅离开后,要先去警方那边将解剖过的尸体带上,再转道殡仪馆进行火化。
前脚棺材的车队离开,后脚云轶就上了常姐的汽车也离开了兴洲苑。
在前往留园的途中,云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问道:“真正的霍恩知……他人呢?”
常姐有些意外。
既意外云轶会问这个问题,又意外他们四爷没有和云轶说起此事,明明四爷之前吩咐过,除了傅家那些乱七八糟的密是之外,无不可对云轶言的。
不过她还是回答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
云轶并不觉得意外。
但她莫名有些在意,霍恩知的死与傅佥廷是否有关。
只是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一时间抿着嘴唇,神色有些怔然。
常姐误会了云轶的意思,担心云轶会因为霍恩知的死与四爷疏离,忙解释道:“虽然霍恩知的死与我们四爷有关,但他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