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轶看着司马若离开的背影,紧锁的眉心迟迟无法松开。
心里存着事情,礼仪课上,云轶频频走神,被甄又安抓到了好几次,等到下课,云轶的掌心已经红的不行了。
这还是甄又安手下留情了的——近段时间,甄又安被举报了好几次体罚学生,正巧碰到这段时间教育制度改革、到处都在抓典型,哪怕是他甄又安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了。
不然今天云轶的手掌心怕是要烂了。
好在云轶的手掌心看着红,不过也没等用药,只是一个午饭的时间就已经看不出丁点儿的问题了。
从食堂出来,云轶的脑子里还在想司马若说的那些话。
——霍恩知不是霍恩知?
什么意思?
他不是霍恩知还能是谁?
莫名的焦虑和不安笼罩在云轶的头顶,她连宿舍都没回去,沿着食堂出来的那条路越走越安静,最后在紫藤花下的亭子里坐了下来。
时令深秋,紫藤花的叶子早就掉了干净,只剩下狰狞的虬枝蜿蜒盘绕在亭子上,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才刚落下的枯黄树叶,萧条寂寥之感顿时扑面而来。
云轶忽然觉得有点冷,她紧了紧领口,抬头才发现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云层里,失去了日照,整个大地越发的冷了。
“算了。”云轶决定放过自己,她起身往外走去,“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大不了给霍恩知打个电话直接问就是了。”
从亭子里走出来,云轶掏出手机正要给霍恩知电话,就见童淑然一脸苍白的跑来。
和以往一见到云轶就下意识露出笑容的情况不同,这一次看见云轶,童淑然的脸色依旧难看。
“我到处都在找你!”
童淑然的呼吸有点粗重,“给你电话怎么都不接?!”
云轶一愣,这才发现不知道上门时候手机已经停电了。
可这不是重点。
她反手握住童淑然的手腕,“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出现了连她自己都难以控制的颤抖。
童淑然沉重的点头:“常姐他们都在找你——霍恩知出事了。”
“什么?”
云轶如遭雷击。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指,“霍恩知出事了?他、他怎么了?”
童淑然被云轶捏的手腕剧痛,但她仿佛毫无察觉,只拉着云轶往的消息已经在整个S市都传了开来——半个小时前,霍恩知才刚返回S市,从机场出来的时候突然昏迷,后被白管家送去医院。”
云轶脚下踉跄了一步,“昏迷?”
“嗯。”童淑然点头,“听说是因为中弹了。”
中弹?
云轶的呼吸骤然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