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轶蹙了蹙眉,有些不喜欢,但和其他人一样,安静地起身,依照男女分别重新找了位置坐下。
甄又安这才开始坐姿的教学。
男女生的坐姿依旧存在差异,没有任何的意外,甄又安先教了三个男生怎么坐,才来到女生这边。
和男生相对简单的要求相比,女生这边坐姿的要求用“苛刻”来形容都不为过。
云轶和其他女生都出生普通家庭,学起来有些艰难,每个人的手掌心都挨了甄又安好几戒尺。
唯一幸免于难的,就只有鱼幼怡。
鱼家不是近些年才崛起的暴发户,鱼幼怡是喊着金汤匙出生的,五六岁的时候家里就请了礼仪老师,近二十年的潜移默化,她的礼仪素质的确很高,尤其是在坐姿这样最基础的状态下,即便是十分苛刻的甄又安都夸了她两句。
第一节课就在纠正坐姿的过程当中结束。
云轶吹了吹自己红肿的手掌心,无奈地叹气:才第一节课就这么难,这学期怕是艰难了。
“麻雀就是麻雀。”
鱼幼怡讥讽的声音从云轶的头顶传来,毫不遮掩她的厌恶:“纵是飞上了枝头,也改变不了自己骨子里的卑劣低贱。”
云轶抬头,眨了下眼睛:“你是在说我么,表外甥女?”
鱼幼怡脸一黑:“你叫谁表外甥女!”
“啊。”
云轶故作惊讶地道:“原来你们不想认我老公这门表亲了吗?这样啊,鱼小姐你放心,等回去之后我会替鱼家转达这一想法的。”
鱼幼怡脸色更难看:“谁说我家不要这门亲,你不要……”
“不是这样的吗?”云轶敛去了惊讶,认真的道:“不管不过是不是这样,我都会和我老公说一声的。你放心,我老公认很好,一定不会误会曲解鱼学姐你的意思。”
“云轶!”
鱼幼怡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不可遏道:“狗仗人势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就算昨天霍恩知能护着你,你以为他就能护着你一辈子么!你就是一个玩物,是一个可供他把玩的花瓶,哪天他腻了就会把你扔掉!到时候我一定会一脚踩碎你这个花瓶,将你彻底地踩在脚下,让你好好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真实!”
鱼幼怡的嗓门一声高过一声。
云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虽然在身高上有些弱势,但气势却远胜鱼幼怡:“或许你会在我被霍恩知抛弃之前,先一步看见你们鱼家落败的真实呢。”
鱼幼怡猛地一顿。
她的手机铃声在这时恰好到好处的响起。
鱼幼怡心下猛地一松,狠狠瞪了云轶一眼,接通了来自她爸爸的电话。
电话那头,鱼宏达的声音透着疲惫,“幼怡啊,我知道你今天去上那什么礼仪课是为了找表弟媳的麻烦,但是!”
鱼宏达的嗓门高了起来:“你现在必须打消这个想法!如果你还想当鱼家的大小姐,还想在学校里逞威风,你以后见着表弟媳都给我当她是正经长辈恭敬的伺候着!”
“爸爸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吧?!”
鱼幼怡惊得声音变了调,尖声道:“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伺候?还恭敬着?不可能!死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