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刚才还在悸动的心忽然间冷静了下来，她有些悲伤的垂下眼睛，“沈之寒，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我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也不想当什么蓬巴杜夫人。”

路易十四的情妇，全法国最受宠爱的高贵女人，在让世人都感叹称赞的凡尔赛皇宫之中，也不过只活到短短的几十年。

就算是皇帝的情人又如何？

没有自由的感情，会让人慢慢的失去生命力，变成枯萎的植物，直至死去。

她实在是没办法答应沈之寒的要求，因为那是要她丢弃自己的原则，放弃自己的底线。如果那样，她还是自己吗？

“你不爱我了？”

沈之寒的声音里的失落难以言喻，听得林婉婉的心难受的像是被人攥住，她有那么一个瞬间很想把自己刚才的回答收回来，答应沈之寒的要求。

可是不行。

这样下去，对谁也不好。

林婉婉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似的开口，“不爱了，沈之寒，你放我走吧好不好。”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这寂静的空气似乎要将一切鲜活的东西吞噬殆尽，所过之境，寸草不生。

沉寂良久之后，沈之寒沙哑的声音响起，“你骗人，刚才你还说想我了，我吻你的时候你还会乖乖的回应我，不爱的话为什么这么做？”

林婉婉的手一僵，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的时候，确实是对着沈之寒承认了自己很想他，这些天来她在梦里跟沈之寒重逢了太多次，根本没想过那居然是真是的，真心话也就再也藏不住了。

现在沈之寒这样点明一切，她无力反驳。

林婉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没办法否认还爱着沈之寒这个事实，可是她对沈之寒的爱并不足以让她放弃自己的骄傲和自我，做一朵依附他人的菟丝花。

人生很长，除了爱情之外，她还有其他的重要的事情。

虽然这样的决定会让她痛苦很长一段时间，也许以后都不会再爱上其他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答应了沈之寒的要求，也不过是短暂的欢愉换来长久的痛苦罢了。

“沈之寒，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林婉婉低声说道，语气微微地发颤。她希望沈之寒开心，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所以只能决绝的放开自己的手。

沈之寒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林婉婉的眼睛，忽然将林婉婉抱起，把她向着窗外又挪了一点点，嘶哑着嗓子开口。

“告诉我，答应我和摔下去，你选哪一个？”

他的眼神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林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