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蠢!”
王德安仰起头疯狂地笑起来,“他们自己找上门的,怪得了谁?”
“还有你,”他伸手指着林婉婉的鼻子,眼睛里烧着熊熊的火焰。“你一个女人,在商界逞什么能?你就该老老实实的滚回家生孩子!贱人!”
林婉婉被气得冷笑一声。
简直就是个疯子。
这个人已经不能用语言交流了,他根本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会觉得是所有人对不起他。
林婉婉站起身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里实在是压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她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来听一个疯子说话。
眼看她要离开,王德安忽然猛的冲过来死死地抓住栏杆,拼命地将脸贴在上面,目次欲裂。
“你告诉钱家!我死了他们也别想活!我手里有的是钱家的把柄!”
他的唾沫在空气中飞舞着,声嘶力竭。
“听见没!你告诉他们!”
“我一定会把所有人都统统拉下水!”
“都得陪我死!哈哈哈哈哈哈!一起死!”
见他神情疯癫,身后的警察立马喊来帮手,一左一右的上前控制住激动地王德安。
林婉婉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离开。
外面的阳光温暖舒适,林婉婉抬起头看向有些刺眼的光线,忍不住伸出手去在虚空中抓了一把。
什么都没有。
又似乎抓到了什么。
一辆黑色的库里南缓缓地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打开,沈之寒带着担忧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车子行驶的平稳舒适,林婉婉窝在沈之寒的怀里,闷闷的不说话。
沈之寒轻轻的摸着她的长发。
小姑娘最近见到了太多阴暗的淤泥,怕是要缓两天才能恢复。
“沈之寒,钱,地位,真的能让人失去理智吗?”
林婉婉恹恹的开口。
“你觉得呢?”
林婉婉沉默了一阵。
“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能否认,钱是好东西。”
她有过贫穷的生活,也有过挥金如土的日子,要是昧着良心说自己不在乎钱,她实在是做不到。
不管是她留学还是买包,那都是实实在在要拿钱砸出来的。
但是她能理解王德安的不甘,却接受不了他的做法。
对物质的看法,她一向觉得凭自己的本事挣,也要根据自己的能力花。
可是人似乎总是欲望的奴隶,轻易地就被欲望吞噬。
“不要想那么多。”
沈之寒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人心总是难测,做自己就好。”
“那你呢?”
林婉婉抬眼看着沈之寒深邃的眸子,低声问道。
“你的心,也难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