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隔壁门前，静静的望着没有敲，他是般若的晚辈，那般洒脱的人也成家立业，当真是世事无常。

“柳老师？”

欧阳若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像是出门刚回来，他疑惑的问：“是来找我吗。”

柳西乔目光落在他脸上，试图看出两分故人的影子，可能是走廊的夜灯太过昏暗，也可能是时间太久记忆模糊不清，竟真觉得越看越像。

“没，睡不着起来走走。”柳西乔后退一步，让出门口的位置，突然问：“我房间有一幅水墨画，不知作者是哪位大师。”

“水墨画？”欧阳若回想着，似乎没多大的印象，目光不经意的一转，注意到她光着的脚，眼底闪过暗芒。

“稍等。”

他大步走过去，当着柳西乔的面打开主卧的门，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柳西乔在门口等着，很快欧阳若走出来，手里多出一双拖鞋。

欧阳若单膝跪地，抬起她的腿帮她穿鞋：“地上凉。”

柳西乔猛地后退，睡意消失，脑子也清醒了，她做了什么，竟然大半夜出现在山庄主人的卧室门前，幸好镜头没在拍：“我自己穿。”

她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迅速穿上拖鞋后道谢：“多谢。”

欧阳若站起身，平静的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夜里地板凉气很重，女孩子注意一点对身体好。”

柳西乔颔首，道谢就准备离开，欧阳若二十左右，看着比她小一些，他好像特别喜欢黑色，高大的身影不说话站在那里，没人会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

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清冷的眼神让人看不透。

欧阳若：“等等，柳老师刚才说的水墨画，我好像有点印象。”

柳西乔站定在房门前，回头看去，等着他的下文。

欧阳若：“客房的画都是我和家人闲暇时画的，家里擅长水墨画的不多，应该是爷爷的笔墨。”

柳西乔垂眸，意料之中的答案。

客房的房门关上，欧阳若站在楼道里静默许久，似乎穿透虚空望着什么。

与此同时，二楼安静的发生一件大事。

顾恹的房间，屈灵玉穿着睡衣摔倒在地上，她目光痴迷的望着顾恹，想靠近又怯怯的停下。

顾恹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周身散发着冷气，厌世脸弥漫着疏离和厌恶，离开柳西乔视线的顾恹，像是变了个人，让人害怕不敢接近。

屈灵玉：“恹哥你看看我，我是真心喜欢你，柳西乔就是个冷血的女人，她根本不在乎你，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也不差的。”

顾恹不紧不慢卷起睡衣的袖口，冷眼望着趴在地上的女人，仿佛在看一团垃圾。

夜里他半睡半醒，窗口有动静时第一时间坐起来，他随时做好迎接凶手的准备，白色身影闯入的霎那就被他掼倒在地上，要不是屈灵玉出声及时，此时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