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的病房变成案发现场，李波吓坏了，亦步亦趋的跟在柳西乔身后，像是寻找安全感的小鸡仔。

病房里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顾柳两家的人也赶过来，商量着让顾恹先出院，搬回家里去住。

“不行！”

“不行！”

顾恹和柳西乔异口同声拒绝，他们都在担心家里人的安全，药品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里被加入致命的毒药，意料之外的，顾恹竟然也成为凶手的目标。

医院领导第一次见这种阵仗，知名影帝在他们医院遇到危险，杀人凶手还是他们医院的护士，现在凶手畏罪自杀人赃并获，病房和走廊里到处都是安保和警察，这件事要是爆出去，他们医院也跟着完蛋。

顾恹说要出院，医院连忙配合做出院前的药品更换，安保检查过所有医疗器材没问题后，院长亲自盯着，主任亲自上手换药，动作细致轻柔，力求让影帝能对医院有两分好印象，今天这件事就算压不下去，也要亡羊补牢。

钟戎仔细查看尸体，试图看出点什么线索，遗憾的是护士身上很干净，只能等法医给出化验结果。

他挫败的站起身，突然回头看向柳西乔，出声示意她出来一下。

两人站定在走廊的尽头，隔着玻璃窗看向窗外，远处车流穿梭，低头看医院内人来人往，有人带着笑脸出院，有人鲜血淋漓的被抬进来，更有行将就木缓缓走动的病人。

钟戎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尖闻了闻，最后捏在手心没有点燃：“说说吧。”

柳西乔：“说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说？！”

钟戎的脾气突然就爆了，像是压抑了很久，他心中的导火索在护士自杀后自动引燃，砰的一下炸出巨大的火花。

柳西乔很平静，她能理解钟戎的心情，也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关键是她该怎么说，该怎么解释穿越的事情，该怎么回答脑子里出现过系统。

她该从何说起，该怎么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有，她就算真说了实话，会有人信吗，是继续把她送往精神病院，还是送去研究室切片。

哦对，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应该就是想把她抓走切片。

柳西乔：“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说什么了？”钟戎将手里的烟捏碎，恨恨的扔在地上用脚碾碎，烦躁的将短发拢到脑后：“昨晚你对李波说他是被你连累的，还有今天的护士，临死前都在对你挑衅，你还说自己不知情？”

“那好，我问一个你知情的。”

“你的武打动作是从哪里学的，谁教你的，弓箭是谁叫你做的，匕首是谁教你使用的，以前杀过猪羊吗，在哪里杀的，是什么时间什么原因下杀的？！”

“这些你都知道，我作为本次案件的负责人有权力询问，请你回答！”

钟戎的语速很快，这些话像是在心里疑惑了很久，几乎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沙哑带着急切愤怒，更多的是自责和无可奈何。

柳西乔低头，她回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