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柳西乔在前，顾恹在后，两人在林子里穿梭，清晨的风带着凉意，都不及两人脸上的表情冷冽。

顾恹望着柳西乔的背影，眼底神色复杂，她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却十分护短，平时看着她对宋知礼并不亲密，真出事就看出两人互相在意的程度。

宋知礼孤家寡人一个，现在正是身边不能离人的时候，都能把照顾他的小林留下，眼前这位不用说了，明摆着是要去拿人头的架势。

两人跟着血迹和打斗痕迹追到宋知礼摔落的地方，旁边陷阱做的很巧妙，白天都能以假乱真，宋知礼在夜里踩空失足，明显是被算计了。

地面上的雨披和血迹还在，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钟戎带人赶到，看到两人站的地方，冷脸呵斥：“干什么呢，不要瞎碰，案发现场被破环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柳西乔望着地上的凌乱的脚印，该破坏的昨夜都破坏的差不多了，现在不过是多了两个脚印而已。

“我想请教一件事。”柳西乔仰头望着山坡上的男人：“杀了他们，犯法吗。”

“给你立功！”钟戎没有嘲笑她语气狂妄，反倒很鼓励：“杀死潜入我国境内的危险分子不叫犯法，叫保卫我国公民人身安全，当以大功计！”

柳西乔眼底闪过流光，那就好办了，她回头看向顾恹，认真道：“我要是立功了，你愿意跟我领证吗。”

山坡上的钟戎怀疑自己出现幻听，心里刚升起的欣赏倏地消失，明星就是明星，这么严肃的事情都能扯到情情爱爱上去。

顾恹笑了：“好。”

先把老婆骗回家才是正经事，先婚后爱的剧本他熟。

柳西乔眼睛亮了：“走，出发！”

“回来！”头顶的钟戎扬声喊，等顾恹看过去时，从高处扔下两只耳返：“有情况及时交流。”

柳西乔收下戴好，快步循着某个方向直接追过去，钟戎在山坡上站得高望的远，很明显看到那个方向植被茂密，既不会被卫星监控到，又能掩藏踪迹。

来的路上他看了背调，顾恹的资料公开透明，有几分功夫底子，柳西乔却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存在，视频中截取到她打斗的画面，招招狠厉致命，对他胃口。

顾恹：“为什么是这边。”

柳西乔：“水源。”

钟戎身后，小林站在山坡上，望着赤手空拳离开的两人忧心，万一对方掏出热武器啥的，这不是送菜嘛。

植被茂密的树下，光线变得昏暗，躲藏在草丛里的两人猫着身体缓慢前行，柳西乔突然在某一处停下脚步。

柳西乔：“前面有个山洞，附近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确定吗？”耳机内钟戎出声询问，迅速安排最近的小队过去查看。

“确定！”顾恹沉声道：“我看到了血迹。”

在山洞的墙壁上，暗红色的血迹很小，不仔细看根本不容易发现，再看毫无异常的洞口，仿佛常年废弃没人来过，足以证明痕迹被清扫过。

柳西乔捡起脚边石块，对准洞口扔进去，有没有人试一下就知道了。

石子在洞口消失，留下沉闷的声响，洞内很安静，也没有人出现，除非里面那人死了，要不然就是在等猎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