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你离那女人远点,小心她再用毒粉!”旁边的捕快赶紧提醒他,王捕头看看那下属,未置可否。
“这位官大爷,你说的滥用私刑、袭击朝廷人员,小女子我从来没做过,你们如今不是好好的立在这?这些罪名可不能凭空编造。”苏蓁蓁挑眉看着那个王捕头道。
“这些证人在此,你还想抵赖?来人,给我把这妖女抓起来!”那王捕头看眼前女子毫无畏惧的眼神,眼中闪过凶狠。
苏蓁蓁看这些人是铁了心要抓她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她如今还被他们抓住了把柄。
她兜里的药粉已经用完,药丸也没有了,她与即墨都不会武功,只能靠怒豺了。
可是真正打起架来,苏蓁蓁才发现如今怒豺那恢复过来的狠厉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它刚与那些捕快战了不到二十回合,便寡不敌众,狼身上几处已经见了血迹,顺着它的长毛滴嗒滴嗒地流下来。
怒豺是因为之前中了蛊毒刚恢复,因而它之前的那些凶猛狠厉暂时是找不回来的。
苏蓁蓁看到血狼挡在他们二人身前,却节节败退,眼看着就体力不支,再不想办法它肯定会倒在她的面前。
苏蓁蓁此刻也淡定不了了,她闭上眼睛把手放在影石上念动咒语,那影石却只发出微弱的光芒,而且那淡淡的光芒竟然灼烧到她一般,令她心脏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炽痛,差一点疼得她叫出声来。
“唉,这影石难道是对付鬼降娃娃时累到了,可我这心脏又是怎么回事?”苏蓁蓁心里暗暗着急。
她怎么可以当个懦夫,让一个中毒刚好的动物护着自己,她拔出腰间的小腰刀,上前一步与怒豺并肩作战。
此时,那些官兵已经把她三人围在了中间,她与怒豺根本就抵挡不了这么多人的袭击,况且还要时时护着即墨,以防让他受伤。
一时间,他们两人一兽的劣势十分明显,眼看着怒豺身上浴血,苏蓁蓁身上也挂了彩。
她在心里思忖着,她此时是无计可施了,惟一可以用的就是奴兽功夫了,这功夫似乎只有在她怒到极致的时候才会发挥出来。
况且她真的召唤,那些刚被她送入森林里的动物就会被重新召唤出来。
那些野兽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状态,那驯兽人就是知道血狼与动物们没有恢复到原来凶猛的状态,他才这么有恃无恐,联合王捕头搬了救兵来打她个措手不及吧!
也罢,也罢!苏蓁蓁杏眸微利,今天她苏蓁蓁就认栽了!否则这怒豺与即墨弄不好也会给她陪葬。
“不要再打了!我随你们回郡城大牢!”苏蓁蓁猛地大喊一声,震得那些打得正欢的人们都是一愣。
“回大牢?说得轻巧,你还是消停地在这里受死吧!犯这么大的罪过,还想脱罪不成?”那王捕头笑道,眼中全是蔑视与不屑,一招手那些官兵再次蜂拥而上。
“你那嘴是漏斗做的?说出的话不算数!”苏蓁蓁骂道,一时有点火冒三丈。
“算不算数,你个小丫头片子能耐我何?”那王捕头一副无耻的嘴脸。
“住手!我告诉你,我要是真死了,你们想过回去要怎么跟太守大人交待吗?到时候怕是银子换不回来,想加官进爵,更是痴人说梦!”苏蓁蓁边招架他们,边与这捕头周旋。
那王捕头听苏蓁蓁如此说,眼中闪过狐疑之色,还真的停了手。
“青子,你不是跟我说太守大人要这女人的命吗?”王捕头大嗓门地问那个之前跟他告密的捕快。
“王捕头,我……这,那可是……”那捕快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毕竟之前太守大人派出他们蒙面杀人灭口,是秘密指派他们出去的,怎可拿到台面上说。
要是被人知道他们要杀的是朝廷派来的特使,别说他们掉脑袋,就是太守大人的乌纱帽也难保。
王捕头看青子脸憋得通红,一时想起这其中利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杀苏蓁蓁了。
最后想着还是稳妥起见,便虚张声势地道:“把这两个人还有这只狼给我绑了,送回大牢。”
苏蓁蓁怕怒豺跟着她再受苦,便猛地对身边的怒豺道:“到山上去,以后找到你的主人救我!”说着在血狼脖子上轻拍了一下。
怒豺也知道再战下去它占不到便宜,眼神依恋地看了苏蓁蓁一眼,便一个纵跃跳了出去,向白岐山上狂奔而去。
那些捕快也发现了血狼的异动,待他们反应过来搭弓射箭的时候,那白色血狼已跑得没了踪影,只留下点点血迹在小路边的野草上星星洒洒,刺得苏蓁蓁眼睛生疼。
“可不可以放了这小兄弟,你们的目标是我,我跟你们走!”苏蓁蓁真的不想身边有任何人被她连累。
“我说小姑娘,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吗?你把血狼放走我还没找你算账。”那王捕头撇着嘴道,斜眼看了一眼苏蓁蓁。
接着他又不耐烦地道:“把他二人捆结实了,千万别让这条大鱼给我溜了……”
苏蓁蓁看到这两人长得如出一辙的小眼睛、猥琐样,不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驯兽人被这王捕头抢白,还未想好怎么应对,却见听粉衣少女竟笑出声来,气得差点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