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吴应成感觉这一趟魔都之行,还真是长了见识,什么样的女人都被他遇到了,真想一脚把这个固执的外国女人给踹出去,这不是哪壶不开提那壶吗?
可对方可是宝贝呀,像她说的,是他们公司第一批到龙国的技术员,以后那套价值十多万的最先进设备,不论是维护、维修、升级都得靠他们。
要是这会被他一脚给踢飞了,那他永远不可能生产出龙国最好的牛奶,而只能生产出发酸的伪劣酸奶。
“好吧,你等会,我下来。”
吴应成真正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又一次妥协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妥协,这个得国佬便像何君如一样,缠着他不放了。
“这信的主人在是婉惜你吗?”学完了,她问道。
“你可以说是感到婉惜,或者说舍不得。”
“那能不能说感到舍不得呢?”
。。。
一路上,只要是吴应成有空,她便会问他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吴应成又不好发火,只能绞尽脑汁给她讲,弄得好多人都认为他们是夫妻。
在这个年代,洋人都很少见,更不说结成夫妻俩的,这一路上大家又无聊的很,总算是找到一件可以玩的事了,很快整列火车都知道了这事。
晚上还好,车厢之间要关门,软卧也要关门,大家都无法走,一天白天,便有别的车厢人来转,东扯西扯的说上几句话,看看他们这对‘洋夫妻’。
偏偏这老外天生开放,也不管那么多,热情的跟个啥一样,不管是谁来了,她都是有问必答,惹得大家越来越乐,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也正是因此,二人关系也很快被澄清,他们只是师徒关系,而不是恋人关系。
慢慢地,吴应成也就放开了,开始问她一些设备、技术上的事,以为后面的事业打基础。
不过她对这方面知道并不多,而她那个脑子里有两条鱼的哥哥,却懂得很多,对于一些设备,甚至有非常独特的想法。
吴应成慢慢意识到,这个脑子里有两条鱼的年青人,说不定就是他手工席子半工业化的突破口。
但他同安吉利娜说的一样,一半是疯子,一半是天才,说话思维跳跃极强,做事风格怪异,与安吉利娜的一板一眼有很大差别。
有时你跟他说东,他却和你扯西,有时你问他他不说,等你睡着了时,他又找你扯这事,再加上语言差异,弄得吴应成头很是大?
与这两兄妹相比,两个本国的技术员就省心多了,她们就像两个小学生,规规矩矩的,每天不是看书,就是互相抽背书里的知识。
像如何判断草的年龄,如何分辨毒草,如何有效利用草场资源,如何测量风速,奶牛几种常病的特征等等。
有一次吴应成忍不住了,便问:“两位技术员同志,你们这么天天背呀抽的,不累呢?”
二人异口同声的道:“为老百姓服务,必须一丝不苟,必须把每一个知识点记牢。”
可吴应成听了这话,心里却是咯噔一声,不由想起了前几年前提的教条主义错误,甚至怀疑二人大学刚毕业,之前根本没有参加过相关工作。
这倒不是吴应成多想,而是这个年代,这样的人太多太多,再加上79年恢复高考,很多大学生都是三十好几,二人起来虽然有三十一二了,却并不能说明她们就是老手。
但二人的工作热情很高,等到了临县,吴应成见着奶牛还没有来,便说等着设备来了一起回,二人却急着要去牧场。
吴应成生怕被自己猜中,二人只是会照本宣科的书呆子,惹出什么麻烦来,急忙吩咐杨乐乐和巫灵凤等着奶牛,自己则带着她们和吉利安娜两兄妹去草场。
一天的活干下来,吴应成才知道这二人是真有本事,别的不说,就凭那辨认毒草的本事,连几个老牧民见了都竖大拇指。
吴应成长舒一口气,急忙按照她们的要求,又去市里购买了风速仪、湿度计、温度计等仪器,天天什么事不干,就骑着摩托,带着二人在牧场里跑。
忙活了三天,二人又是采花又是摘草的,总算是有了结论,天意谷属于中纬度温度地区,是很适合饲养奶牛的地方。
“两位工程师大姐,那依你们的估计,我这一千头奶牛,一天能产多少奶呀?”吴应成有些期待的问道。
宋慧君道:“这个说不准,奶牛高峰期的奶量:一天产量在25-35公斤左右;淡奶期的奶量:一天产量在5-15公斤左右。
我们只能给你这么说,当气温在1720c时,饲料利用率最高,每公斤代谢体重所需的维持净能为最小。
经过我们这几天的测定,你这里的温度差不多在这个范围内,现在已经是六月初了,估计到了七月份,你这里的温度也不会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