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手指摩挲着杯口,思忖了片刻才说道:“我很久之前就查出来一件事,其实宋婉没有死,她改头换面换了一个新的身份,就是你那天所见到的宋清,她潜伏到萧寒的公司里,一直**萧寒,但是因为萧寒还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索性就装作真的被宋清吸引了的样子,想要看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件事还是我告诉萧寒的,我们怕你担心,也是为了防止你被宋婉伤害,所以也就没告诉你,可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居然会被你看到那一幕,我以为萧寒会解释清楚的,可是谁知道你们两个人会闹到这么大的架势。”
秦心挖了一口珍珠,觉得嘴里都苦苦的。
“萧寒很在乎你。”她抬起眼来看她,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远比你想象的还要深,整件事最难过的人就是萧寒了,违心隐瞒你,还要和宋清逢场作戏,他真的很为难。”
秦心顿了顿,很是认真地问她:“那这就是他隐瞒我的理由?”
婉儿一时没跟上她的节奏,愣了一下,随即才点点头。
“是啊。”
秦心回想了一下,沉默不语。
婉儿从包里翻了翻,拿出一封信封递过去,说:“这是我查到的宋婉所有的资料。”
秦心打开信封,看到宋婉那两个字,眼眶就是一热,她接过来打开一看,的确是宋婉的照片,后面还带着宋婉现在的模样,还有她所有的资料,伪造的身份等等。
婉儿顿了顿,很是苦恼:“你可不知道这几天萧寒因为你有多着急,想跟你坦白,但是你又不听解释,我认识萧寒这么久了,就没见过他这么着急的时候。”
秦心看着照片不说话,抿得唇线都有些发白,她若无其事地把照片装回信封里妥帖地收在了最里层。
“那也不怪我,谁让他瞒着我不说了,不给他几分颜色看看,就敢给我开染缸了。”
婉儿挖了一大口的珍珠塞得嘴都满满地这才很严肃地说道:“那你不生气了吧?”顿了顿,她又问道:“你看,这可是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你可得给我个准信,不然我怎么和萧寒交代啊。”
秦心好不容易把珍珠咽下去,笑得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可出口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的:“生气,我怎么不生气,萧寒每次都是这样,多少次了,自以为是的觉得这样是为我好,然后从来就没过问过我到底想不想这样,这次的事情就是这样的。”
婉儿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秦心确实说的没有错,她艰涩的开口说道:“萧寒是有苦衷的,你要理解他……”
秦心突然苦涩的笑了:“理解,怎么不理解,萧寒不过是仗着我爱他,舍不得他离开我。”说着她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无论是他有苦衷也好,怎么样也好,我都不会再接受他了,我也是有底线的。”
婉儿在跟着秦心思维跳跃的时候彻底把自己卡死在了思维的夹缝中。缓了好半晌,她突然叹了口气:“失去你是萧寒的损失。”
秦心毫不吝啬地夸奖:“有觉悟!”
秦心说了那么大一段话,双皮奶已经有些化了,她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决定等会离开之前打包两份回去!
虽然看萧寒还是很不顺眼,但是给他带回去一份,也算是和解的一步骤了。
婉儿终于笑了起来:“秦心,这么多年了,你这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招人疼。”
婉儿先走了,秦心留下一口一口吃完了双皮奶这才打包了两份打车回去。
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萧寒等在门口,她索性就下车走回去,萧寒走上前来,手里拎着她的手提包,走到门口时,更是没管还落后几步的秦心,拿出钥匙开了门。
秦心“诶”了一声:“你进我家干嘛?”
萧寒刚握着门把手推开门,闻言,转身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就站在外面谈的话,我可以完全尊重你的意见。”
他那眼神,黑白分明,清亮的目光直逼得秦心不敢跟他对视,别开眼看向自己的脚尖:“谁说要跟你谈了?”
她这样别扭又有些不安的语气,让萧寒的心顿时柔软了大半。他退后一步,握住她的手,直接拉她进屋。
又来了……专制,独裁,霸道。
秦心捧着双皮奶,边嘀咕边换鞋。为了让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不悦,她还故意把鞋甩得东一只西一只。
这是她的小习惯,表达不高兴时的小习惯。
萧寒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玄关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她鼓着的脸透着一层粉意,那唇上染了水光,盈润又勾人。
他淡淡地别开眼,弯腰从鞋柜里给她取出拖鞋来,又顺手把她甩飞的两只鞋子摆正,就以这样的姿势抬头看了她一眼,毫无意外地和她的视线对视:“先谈,还是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