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刚刚说出的那句谎话,苦涩的自嘲:“萧寒,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还口口声声说你有苦衷,呵。”
这时,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打乱了她的思绪。秦心看了眼来电人,接通:“蓉蓉,如果你是来做说客的,那你不必再劝我了,我对他已经失望透了。”
电话那头的楚一蓉还什么也没说呢就被秦心噎了回去。
但是她知道,秦心只是在气头上,做出的决定并不理智。
于是无视掉秦心的警告,反问着:“你真的决定要跟他离婚吗?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因为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贱女人就打乱了你们原本的生活,你甘心吗?”
“我能怎么办?他连个解释都不肯给我,还编造那些虚假的借口来欺骗我,你让我凭什么给他机会?”秦心情绪激动起来,恨恨的咬着薄唇。
她不懂,为什么明明就是萧寒的过错,却有有真么多人来给他做说客。
说的真的好轻巧,可是他们都不是她,没有办法理解她被欺骗时的痛楚,原谅?哪里那么容易。机会?她给他了,可是他呢,不还是拿一个假借口来搪塞她。
现在,就连她的好闺蜜都在为他说话,为什么他们不肯为她考虑考虑呢?任凭哪个女人也无法接受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吧?
那么,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劝说她?
楚一蓉听出秦心语气中充斥的不满和委屈,她也知道自己作为闺蜜理应现在秦心的角度去思考这件事,但是毕竟萧寒另有隐情,而且秦心有多爱萧寒她再清楚不过了,她怎么忍心看着秦心因为一场误会就放弃了自己心爱的人呢?
她答应了萧寒不能将宋婉的事告诉秦心,只好旁敲侧击:“秦心,你再买耐心点,给萧寒点时间,他会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听着楚一蓉的话,秦心愈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楚一蓉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被秦心一语戳穿的楚一蓉有些慌乱,害怕秦心会死缠着自己问出实情,于是匆忙的留下句:“他真的是有苦衷的,你再耐心点给他点时间啊!他会跟你好好解释的。”便挂断了电话。
望着只剩“嘟嘟”声的手机,秦心茫然的拧紧了眉头。
楚一蓉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萧寒到底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告诉她?她又要给他多少时间?
烦乱的揉了揉自己那顺滑的头发,到底该不该给萧寒时间呢?他会不会再一次让自己失望?
这是一场赌,赌注是她对萧寒全部的信任。
随着时间的游走,很快就到了孩子们睡醒吃间餐的时间了,秦心暂时放下这份纠结,款款向班级走去。
贝贝刚刚睡醒,揉着惺忪睡眼,在看到秦心的第一秒,就咧开嘴笑了:“妈妈。”
秦心摸着贝贝的小脑袋,心里暗暗有了决定。
就算为了贝贝,她也该再给萧寒一次机会。
如果这一次萧寒还是不打算跟她坦白。那么摆在他们之间的路,也就只剩下了——离婚。
自从佳佳重新拍戏开始,佳佳每次出入公共场合,都是格外低调的。这一次也一样,保姆车一直停在离剧组很远的地方,要一路步行过去。
今天的太阳有些毒辣,明晃晃地悬在半空,照得地面都有一种烘人的烫感。
一直步行到停车的地方,她径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等经纪人也上了车来,抬手敲了敲司机的驾驶座:“机场。”
经纪人拉上门,深吐出一口气来:“对不起,我错了。”
佳佳没说话,只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抿紧了唇没说话。
后座的助理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里拿着糕点也没敢递过去,就垂头盯着手里的矿泉水瓶,眼观鼻,鼻观心。
她鲜少发怒,面色始终淡淡的,看不出她的所思所想。所以经纪人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生气起来,哪怕是安安静静的,都格外的摄人。
她眼底的怒意很明显,也很张扬,连带着眉头也微微蹙起,眉角微扬,一张脸看上去格外的明媚。
保姆车缓缓驶入车流之中,车内便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轻微的响起。
“是不是我太过纵容你,所以你已经连自己本身的职责都忘记了?”她侧过头看了经纪人一眼,竭力压制了一下自己过分膨胀的怒意。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没有通知你的情况下就为你接剧本的。”经纪人垂着头,神情颇有些懊悔。“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了。”
听了解释,佳佳的情绪这才缓缓镇定了下来,沉着脸看着窗外,再没出声。
保姆车从车流中分离开来,转弯上了高架,她这才移开目光,冷声警告道:“没有下一次。”
经纪人见她松口,忙不迭的点头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车内终于解压,助理这才从后座摸过来,把手里的糕点和矿泉水递了过去:“佳佳,填下肚子吧,你早饭还没吃呢。”
“我吃不下。”她摇摇头,神情疲惫:“我先睡一会,到机场了叫我。”
助理还想要说什么,经纪人拉了她一把,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打扰她,两个人都悄声地往保姆车的后排坐去。
保姆车一路行驶得很是平稳,车内安安静静的,外头那抹阳光落进来,在车内的冷气下,丝毫没有一点暖意。
她就在这片沉默里缓缓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