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绕过他,走进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
萧寒苦笑着望着秦心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又低头自嘲的笑笑看着自己还保持这个动作的双臂,无力地垂下。
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进洗手间,一泼冷水浇在脸上,瞬间清醒了不少,可是心里的疼痛感也更加清晰。
萧寒望着镜子里无神的自己,随手拿了毛巾擦开脸,一步步走出洗手间。
拿了公文包,连件外套都没穿,就这样走出家门。
当马可接到萧寒电话的时候,萧寒已经独自颓然的窝在了酒吧的包间里。
马可听出萧寒的语气不对,萧寒什么都不必说,他马上就回答道:“你在酒吧等我,少喝点,我马上到,等我到了陪你一起喝!”
挂断了电话,匆匆取了车,飞驰着直奔酒吧。
一推开包间的门,就看到拼命灌酒的萧寒。
不悦的蹙眉,一个大步上前,抢下萧寒手里的杯子,坐到他身边:“怎么回事?”
萧寒垂着眸抢回自己的杯子,倒上酒,一饮而尽,再倒满,又一滴不剩的喝干,直到手被人摁住。
马可看着一味喝着闷酒的萧寒,甚是担心:“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能不能别总自己一个人憋着!”
“秦心,要跟我,离婚……”萧寒冷嘲的勾起嘴角,趁马可的手松动,挣脱他的压制,又将自己的杯子添满。
举起手中晶莹剔透装着金黄色**,出神的望着,痴痴一笑,仰头喝尽。
马可难以相信萧寒刚刚说的话,秦心和萧寒向来都相当于模范夫妻一般,怎么突然就说起了离婚了呢?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马可真的无法相信,就算他和楚一蓉离婚了,萧寒和秦心也不可能离婚的啊!
此时萧寒不知已经灌了自己多少杯了,酸涩的酒灼烧着他的胃,很难受,但是敌不过他的心。
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将这两天的事娓娓道来。
仔细的听完,马可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拿了个杯子,斟满。
含了口酒,思考着该如何劝说,随着酒滑下喉咙,马可开口:“也难怪秦心会误会,你这样和宋婉周旋,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她的目标显然是你,一天不能完全得到你,她就不会罢休,这你还不懂吗?”
萧寒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都夹杂着痛苦:“我知道,可是我更加害怕宋婉会发疯似的作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就算之前她潜入我家对秦心下手,再比如那次秦心流产,真的是防不胜防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跟秦心离婚吗?”
“你觉得我们离婚了,宋婉是不是就不会伤害到她了?”萧寒像个什么都不懂得孩子,仰着头,天真的问着马可。
马可却一巴掌扇在了萧寒的脸上,萧寒的嘴角隐约有血丝显露。
马可显然已经是暴怒的状态,他必须打醒萧寒:“萧寒你个混蛋!你以为你和秦心离婚就可以保护她了吗?你错了!如果你们真的离婚了,只会让宋婉更加对秦心肆意妄为。”
见萧寒默不作声,马可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耐心的给他出着主意:“秦心之所以会提出跟你离婚,不过是因为你将这事欺瞒了她。她亲眼看到你和宋婉暧昧不清,你却吝啬的连个解释都不肯给她,不仅如此,还拿她和陈翎羽的关系做对比。”
顿了顿,喝了口酒润润喉咙,这才接着说道:“她真正在意的不是她看到是什么,而是你给她的交代是什么。所以你最先做的就是要跟她解释清楚。”
萧寒听着马可的话,频频点头,可是……
“我不想让她知道宋清就是宋婉的这件事,她若是知道了,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马可若有所思的皱着眉点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你有没有问过秦心,她愿不愿意被蒙在鼓里呢?”
见萧寒又闷不作声,认败的继续给了他另一个选择:“既然你不想让秦心知道宋婉的事,你就要编造一个能够说通宋清为什么会跟你那么暧昧的理由。或者,直接辞掉宋清,向秦心表明你的决心。”
萧寒却委屈的像个孩子,他只是为了秦心好啊,为什么到最后自己还要担上编造谎言的风险?
“我不能辞掉宋清,辞掉她只会让她生疑,更加怨恨秦心。我不能跟秦心带去危险。”萧寒拒绝马可说的最后一条提议。
这下马可也没有办法了。
毕竟这是人家俩夫妻之间的事,他和楚一蓉从来没有犯过类似的错误,他又不是心理医生,他能帮萧寒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突然想到一个人,自己老婆不是秦心最好的闺蜜吗!如果楚一蓉介入劝说,肯定比他说话好使的多。
想到这里,马可拍拍萧寒的肩膀,保证般说道:“放心吧,我让蓉蓉去劝劝她。”
萧寒听从着马可的话拼命搜罗着借口跟秦心解释着。
可是无论萧寒怎么和秦心解释,秦心都听不进去。不过这又怎么怪的了秦心,换了谁看到那种场面,都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