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咒骂了一声头顶这该死的天气,身旁的冯老三挠了挠头同样是汗流浃背。
“这该死的天气,老张,刚才咱们回县衙的那条道什么时候有那么一个大坑,他奶奶的,害得咱们得绕这么远的路。”
脱了一半袖子刚把棍子绑在身后的张青撇了撇嘴,一脸担忧的说道:“今天没看黄历,这条道可是得绕过丰华村,咱们一会得把官服弄的利索着,要不然可不容易过去呢。”
才去行不过半年的冯老三砸了咂嘴,挠头道:“这丰华村真有你之前说的那么邪乎?”
张青撇了冯老三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的傻兄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地界儿不要说是咱,就是掌管东域的平南侯也拿这儿没办法!”
“真这么邪乎?”
冯老三擦了把汗水一脸的半信半疑。
“我骗你作啥嘞?”
张青睹见自家兄弟这表情顿时急了,神秘兮兮的说道:“那丰华村里面的老人可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我听说那里面有知府大人的三姑,御军统领衙门大人物的二舅,就是那位高权重的平南侯,听说他也有亲戚在那儿,那村子一开始就是给当官的亲戚养老的地儿。”
冯老三还不信邪,又问道:“前些天那村子围了洪城的商队,那事儿最后也算了?”
“不算还能咋滴?”
张青哼了一声,缓缓道:“那天我可是在衙门口内亭,知府老爷还没等动惊堂木,他舅老爷就拄着拐棍出来了,跟着后面他三房主子哭天抹泪的冲到堂前,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最后咱们老爷别说审案子了,直接关了衙门,还得毕恭毕敬的给他舅老爷敬茶赔罪,这人可丢大了!”
冯老三呵呵直乐,也忘了燥热的天儿,听的津津有味的他又追问道:“哥,村里的事儿你咋知道嘞?”
本来侃侃而谈的张青听冯老三问这话面色突然像吃瘪般撇了撇嘴,双手垂到身体两旁。
“还能因为啥啊,那村里,我三姨姥也在那儿呢!”
冯老三不解,这哥哥怎么突然一副沮丧模样?
“哥,你有亲戚在那儿不是好事嘛?
你咋闷闷不乐呢。”
张青仰天长叹,嘴上咒骂道:“你以为那群老不死是吃干饭的?
前几天老子没穿官服我三姨姥老眼昏花愣是没认出我来!
他奶奶的,把老子一个月的俸禄都他娘的给我劫了!”
冯老三一愣,才要喷出来的笑意被强行压了下去,露出的一个胳膊急忙带上了官服,双手胡乱的拍了拍官服,他可不想自己的买酒钱就这么憋了巴屈的被人劫了。
冯老三一愣,才要喷出来的笑意被强行压了下去,露出的一个胳膊急忙带上了官服,双手胡乱的拍了拍官服,他可不想自己的买酒钱就这么憋了巴屈的被人劫了。
布满了尘埃的山路每一脚都会带起一缕尘土,禹缈和三女被丰华村的村民围住却丝毫不显慌张,直到远处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道身影隐隐露出身影,禹缈才饶有兴致的露出一丝微笑。
那带头的妇人同样注意到两道官服打扮的人影,先是愣了一下身可下一秒当他看出张青的身影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隔着老远冲着那两人喊道:“张青!
你个小兔崽子!
过来这边干啥!”
张青一脸苦涩,带着冯老三一路小跑跑了过去,冲着那妇人恭敬的说道:“姑妈,那边道可能因为前几天下雨塌了,这不绕路打算回衙门。”
妇人一脸鄙夷的看了眼张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走吧,下次过来记得带杏花酒,别打算再空手过去!”
张青这时候余光注意到了禹缈三女,正打算说什么妇人却眉头一挑。
“怎么?
看着黄花大闺女走不动道了?”
“没,没,没。”
张青连连摇头,正打算带着冯老三过去,禹缈冷清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耳边飘过。
“身为大梁朝官吏,食君禄,就是这么当差的?”
这话轻飘飘的落在张青耳边,他下意识的回头,正看到禹缈那双泛着灼热精光的双瞳。
“你!”
那两道精光带着浓浓的杀意,张青这种做了二十多年无聊琐事的普通衙役怎么能承受的了,只是瞬间张青的背后便瞬间湿透了,冯老三看着自家哥哥脚下不稳急忙过去搀扶了一下。
本来还以为自家哥哥是中暑了,正打算扶着他过去休息,张青却挣扎着自己站起身,冲到自家姑妈身边,哆哆嗦嗦的劝道:“姑妈,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