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宴商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唐云礼只好挑明说。
“夫君啊,看来你果然有秘密,那我们就更得要合作了,不然…,我向父亲告发你,让他来查你,相信他一定很有兴趣知道你的秘密,然后想着法整死你。”
宴商脸上勾着邪笑,慢悠悠地反威胁,浑然不在意唐云礼此刻揭穿她。
他现在这些话,让她很确定唐云礼并非表面上看见的这么简单,甚至她更加确定这个人和她一样,转世重生了。
她可记得清,方才在灵寿堂,唐心嫚与她说的那些话,前世的乡试第一名,今生的最后一名,这也太巧。
她话毕,唐云礼难得眉梢一挑,有了别的表情,推门的手一顿,他看了宴商许久,忽地一笑:
“你是谁?”
“柳言裳,你可以画一幅我的画像去池州问。”
宴商眼神直视唐云礼,嘴角的笑意更加肆无忌惮。
“是吗?性格不像,据为夫所知,柳言裳温婉知礼不会武功,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戏弄府里长辈,还让对方狗急跳墙,连分寸都失了?”
唐云礼一把扯过她,很自然地搂住宴商的腰,然后在她耳边耳语。
看着相当亲密,其实只有宴商自己知道,这男人动了真怒。
“夫君,我小时候偷偷学过艺,有一个老头偶然间在池州遇到了我,非要逼我跟他一起学武功,所以我被迫练就了一身武艺,连我父母都不知道呢。夫君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了,咱们这样的距离才是我们该有的距离嘛!以前你真不解风情。”
宴商巧妙地回过身,反搂住唐云礼笑着解释道,解释完手忍不住伸进唐云礼的胸膛又摸了一把。
骤然感受到触碰,唐云礼像是遇到瘟疫一般,一把拉开她的手推开她,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他自己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不管你是谁,我与你的合作是建立在你不动手动脚之上的,如果夫人想在这府里待下去,以后还是不要动手动脚的好。还有夫人,你从池州带来的那些仆从,似乎另有心思,小心他们陷害你。府里不希望我好的人,不止唐敬佑一个,就算你把证据毁灭干净了,难免也会有人制造证据,让夫人暴露于人前,你自己看着办。”
唐云礼说完这些话,趁宴商还在思考,快速进了书房,并一把把门关上插上了门栓。
宴商回过神后,看着紧闭的房门,把春儿叫到跟前,饶有兴致地说道:
“看吧,不是夫人我不努力,是你家姑爷不配合,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春儿听了一路,也看见了宴商调戏的全过程,自然知道宴商说的是实话,但在她眼里苏姨娘后半辈子很重要,即便是强迫人,她也得给她挣出一条路来。于是她只好汕汕一笑,把宴商拉回隔壁主屋,给她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捏肩捶背。
“其实我觉得,小姐与姑爷特别有夫妻相,你们方才那一抱,简直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小姐你想想县令家的丑女都能征服夫君,你如此美貌为何不能?奴婢相信小姐总能让姑爷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的。”
“你这样强大的意志力,倒让人不服不行,反正已经达成了合作,行吧,既然你不放弃,我就再试试,现在有另外一个问题,你觉得从池州带来的人,有哪些不靠谱,哪些人需要清理?要不就趁现在这个机会,把他们一锅端了。”
宴商被她伺候得舒服,也就不计较这小丫头打算的小九九了,反正她自个儿也乐意调戏唐云礼。只是她终究不是柳言裳,留柳家那些祸害在唐府终究是个隐患,她得先解决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