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吓死我了！”

屏幕里一黑一白的两张鬼脸，吓得白素纯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险些砸到法海那张帅气的脸。

“我就说会吓到她吧，你不信！”

“鬼知道她的承受能力这么弱？”

“你不就是鬼？”

拌嘴的声音传遍客厅，白素纯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手机，没有半点儿拾起来的想法。

“白娘子，阎王爷那边让小的们通知您一声。此世是您和许宣、法海三人的最后一世，切要好好珍惜。”

“你在听吗，白娘子？”

想起阎王交代下来的任务，黑白无常终于不再互呛，看着一片漆黑的屏幕询问道。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从脸上的表情来看，显然法海和许宣都早已知道此事，唯独白素纯还被蒙在鼓里。

“具体情况您可以问小青大人，地府杂事太多，我们兄弟俩就先告辞了。”

托白素纯重新捡起手机的福，屏幕有了影像。为了防止再次吓到人，黑白无常换了一副「现代人」的相貌。

“太忙了，实在太忙了……哪有时间想新的出生剧本啊！”

“就是！”

方才还争论不休的兄弟俩，在电话挂断之前，默契地一致对外。白素纯无语地看着手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年小青醒后，在洛迦山跪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观音大士才终于法外开恩，给了你这一世的转世机会。”

“代价是什么？”

“小青要替仙界在人间「卖命」千年，我和许宣此世之后，魂飞魄散。”

“值得吗？”

“起码曾经的我们，觉得值得。”

许宣的话音刚落，其他两人便同时点了点头。尽管听起来是个浪漫故事，但其实白素纯心里并没有多么高兴，反而夹杂着一股忧伤。

“这么些年，你们见过吗？”

三人齐齐摇头。

小青：“除了这一世，他们两人从未恢复过当年的记忆。而我则被禁止靠近，避免与其产生不必要的羁绊。”

“几百年来，我除了见过康生几面，其他人都没见过。”

“康生还和玉兔在一起吗？”

许宣难得打起精神，好奇地看向小青，后者则轻轻点头。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觉醒来，白素纯发现自己错过了好多事情，像极了大脑空空的笨蛋。

“还记得之前为了救康生，你曾经借过月光之力吗？”

过往的一幕幕回忆浮现在脑海之中，白素纯猛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法海。

当时的无心之举，竟然会促成一段姻缘？还是神与鬼的？

“与观音大士达成协议后，小青按照你留下的那本「生意秘籍」，奔波在外壮大产业。”

“许宣除了继续在保安堂问诊，每天还会抽时间，去教那些上不起书院的孩子们识字。”

“我则偶尔会去外面游历，但大部分时间都留在白府帮忙，尤其是在康生被玉兔拐走后。”

法海简单叙述着白素纯离开后的日子，可后者显然没有心思认真去听。此时的白素纯正在心底无声呐喊，痛斥着命运不公。

“为什么康生可以和玉兔在一起？就算嫦娥没有意见，天上其他神仙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吧！”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白素纯将心底的疑问吼了出来，无助地看向其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