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延把药递给冷风,看着她这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难得的没有说话打击她,耐心的听着她的嘱咐。
“事情差不多了,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什么事情派人来通知我。”
卫延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浅笑着问:“你打算一辈子就以这样的身份和我这样过下去?”
“**比光明正大的刺激,不是吗?”秦芃芃古芃精怪的眨了眨眼睛,桃花眼中都是春水,实在是勾人。
卫延眉心一跳,这要是换做是旁人的话自然是受不了有这样的一个妻子的,不正经还不晓得三从四德,但是他不一样,他就是喜欢秦芃芃的不正经,还有她那总是动不动就满嘴的胡话的样子。
就在前脚送走了卫延的同时,秦清河出现了,就在她转身进门的时候叫住了他,那声音很好听,但是对于秦芃芃而言那就是鬼哭狼嚎一般的恐怖。
一回首,秦清河似笑非笑的拍打着手中的折扇,那一袭抹墨青色的衣衫格外的醒目,在三三两两行走的行人间显得很独特。
正如卫延所说的一样,大卫的人都是以文辞闻名的,那些个富家子弟就算是再游手好闲,或多或少的诗词歌赋也都是知道一二的,因为当今皇上重文轻武,所以秦清河的身上也是弥漫着一股书生的意味,加上容貌也不差,越发的锦上添花了。
若只是单单的看脸和气质的话她还是蛮想和这个人交个朋友的,但……
“怎么?很失望?”他嘴角莞尔。
秦芃芃实诚的点点头:“有点。”
好家伙她岂止是有点失望啊!简直不要太失望了好吗?
卫延是毒蛇,这家伙就是狗皮膏药啊!甩都甩不掉的那种,你要是稍微的刺激他一下这个人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而来大家可都是不知道的,所以她也不敢贸然的去试探的。
忽视她的不满,提起衣摆就走了上去,自来熟的走了进去:“今日你连升好几级,我都没来得及道喜,此番还去给你买了礼物,怎的也不邀请我进去坐一坐呢?”
管家有些急躁的想要阻止这个冒昧的人,被秦芃芃伸手挡住了对着他摇摇头低声吩咐了几句自己亲自跟了过去。
“怎么会呢?兄长能出现我很高兴。”她笑得轻松。
秦清河有些惊讶于她的言行举止,对于今日在朝堂上的那一番言论更加是记忆深刻,刮目相看,心里面的疑惑越发的明显和浓郁了,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卫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芃儿,倘若不是的话为什么那么多的小习惯一模一样,可若是的话怎么会……
“秦清河,你别以为你现在姓秦就了不起了,我讨厌你。”
眼前的人实在是无法和幼稚的话语联系在一块去,怎么看都觉得她很聪明伶俐,眼神中还带着芃动的狡黠一点也不像是原先的秦芃芃。二人相差甚远。
这要是搁在从前的话他人还没有进来就被秦芃芃撵走了,但是如今的秦芃芃能够心平气和的和他谈笑风生。
不知不觉间二人来到她的后院,因为从来没有来过所以那神出鬼没的竹叶青吓了他一跳。
秦芃芃回头笑眯眯的看着他的举动几乎是笑出声来:“怎么?害怕了?”
地上那青翠欲滴的竹叶青徘徊在他的脚下,仿佛下一刻就会爬到他的身上一样,这种蛇本就是剧毒的,被咬上一口后果不堪设想的那种,他自然是不敢动弹的,只是笑看着她挤眉弄眼。
“你还舍不得让我死的。”
秦芃芃有些不悦的蹲下身子把那条小蛇抓起来:“你又知道了?”
老是被人猜中心事还真是一点也不好玩呢!当真是叫人左右为难的哪一种。
面对这样的戏虐她也只是笑了笑。
秦清河跟在她的背后环顾四周喃喃自语:“果然不一样。”
真正的秦芃芃别说是蛇了,就是一跳蚯蚓都能够让她整个人跳起来的,更不用说是养了这么多的蛇了,看着那些个蛇瑟瑟发抖。
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秦芃芃带着他去了后院的那个小木桥上,还让人搬来了桌椅,沏茶,斟酒,头顶就是一棵巨大的开得正好看的玉兰花,花瓣不似桃花梨花的小巧还带着花粉,玉兰花的花瓣很大,洁白无暇的样子配得上才子佳人的品味。
为他倒了一杯酒,难得的和他心平气和的聊聊天:“认识这么久了,这还是咱们*这么心平气和的坐下聊聊天吧?”
最先开口的就是秦芃芃,毕竟他的满腔情谊都是给了秦芃芃的,虽然对于秦芃芃的记忆承载的并不多,但是或多或少还是能感受到一些的。
秦清河一愣显然是没料到她这么说,苦涩的笑了笑:“你从前很厌恶我,对于我避之不及,怎么可能和我聊天呢?”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喜欢的人对你爱答不理的,还恶语相向远远比任何一个人的话语都要伤人,但是这一点她还真是没法感同身受的,像她这种缺心眼的压根就不会在意什么恶语相向,就算是卫延不喜欢她了,她也能嬉皮笑脸的转身就离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