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约好的,顾浊在屋外等她便好,所以这一路上顾浊都是飞檐走壁的,秦芃芃则是两条腿在
行到一处繁华的宫殿门口,还是逼问一个太监得来的消息,宫殿外有重兵把守一看就非常的明了。
想要进去似乎只有飞进去,结果更要命的是刚刚才顾浊已经说了,这地方没法飞进去,因为一进去就是一群士兵在墙头下来来往往的,压根就是苍蝇都飞不进去,于是乎二人就蹲在外头的一个石狮子下议论起来。
“你可以让卫延明日带你进来,不用这么麻烦的,太后宠他,这个要求并不算是很过分的。”
这个想法直接就被秦芃芃给拒绝掉了,压根就行不通啊!这要是真这么简单的话她也不会处心积虑的自己来了,自己和卫延的处境本就不一样,更何况这种好事情不干白不干啊!
干好了她就升官发财了,干得不好的话那可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但是以她的聪明来说最多就是落下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而已,不过就现在的局势看来,似乎也没有更坏的结果了。
她不仅仅是要为自己打算,还得为将来的秦家做打算啊,自从确定了秦晏殊就是她秦家的祖先以后,秦芃芃一门心思都是如何把这个家伙拉入正途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这个家伙把秦家带上辉煌,不至于上梁不正下梁歪的。
而且如果事情成功了,哪怕最后和卫延分手了她也不亏啊!思考了许久摸了摸下颚,眉眼都快挤在一块了,十七八岁的秦芃芃显得格外的冷静,目视着前方冰冷的雨水坠下,像是没有什么畏惧一般,将外头的一切都收在了眼底。
今日的皇宫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去的,而且必须是去皇帝的寝宫,必须看清卫皇帝究竟是不是真的……
“快,快一点,皇上吐血了。”
正在想办法的二人就听见不远处的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一群人拥簇着一个太医,太医被围在中间急急忙忙的赶往这边而来,身边有太监撑着一把上好的古青色的油纸伞抵挡着这寒冷的春雨如同牛毛一般能够刺透人的衣衫寒意从脚下一路延申上来。
“公公莫要着急,皇上的情况乃是正常的,他心中有气,把那淤血吐出来了自然就好了。”太医上了年纪如此匆匆忙忙的赶路自然是有些吃不消的,气喘吁吁的宽慰着前面的公公。
那公公显然是听不进去他的话的,走得越发的快了:“大人还是赶紧的吧,太后和皇后还等着呢,好端端的莫名其妙的就吐血了,这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你我可是担待不起的。”
公公可是十万火急的,皇上可是真命天子,他要是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得去陪葬呢,太子又不在势必是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场面的,而且……
不敢继续想下去,换了一下手中的拂尘用另外一只手拿着。
还有几个宫女跟在身后,瞅着这个好机会在他们走到二人面前的时候,秦芃芃迅速的出击了一巴掌劈晕了最后的一个宫女然后把人丢给了顾浊。
顾浊把人拎着飞上了屋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的迅速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和拖泥带水。
秦芃芃低着头和前面的人一块走了进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
一夜的春雨浇灌着万物,使得屋外的树木都点缀着雨珠青翠欲滴的样子格外的惹人喜爱,梁王府内,寂静无声的后院内只听见雨水落在池中的声音,除此之外就那微弱的烛火在夜色中摇曳着。
薄薄透明的窗纸倒映出那人长身玉立的身影,手中执笔低垂则头洋洋洒洒的也不知道在画些什么,直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推门而入,神色严肃。
“你猜得不错,她去皇宫了。”
秦晏殊脱掉那粘了雨水的大氅瑟瑟发抖着:“这丫头不相信你啊?”
这话带着些戏虐的意味,很不正经的模样。
站在窗边盯着那桌上的兰花看得入迷,时不时还低头画上几笔,白色宽大的宣纸上那画很是巧夺天工,这双手仿佛是上帝打造的一般,文能提笔作画,武能指点江山,翻云覆雨在这阴暗诡异的上京城中站稳脚跟。
谁能想到呢,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皇子的身上,可似乎忘记了梁王府的世子才是那最耀眼的存在,要不是他装得一身风流债,看似病怏怏的存在恐怕早就成为了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秦晏殊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低头瞥了一眼他画的兰花,点点头赞赏着:“难怪皇帝老儿总是想让你死,这要是换成是我,我也想让你死,你这样的人,用得好了就是个至交好友,用得不好那就是一大祸害。”
“这不是挺好的吗?至少你还好好的活着在这里和我说话”卫延也不抬头,心无旁骛的继续作画,却将他说的话听进去了,在兰花的叶片上轻轻描了一下又开口道:“今日她险些和我分道扬镳,她不是不信我,只是更相信自己。”
就连卫延自己都觉得有些搞笑,实在是难以置信有朝一日他居然要靠美色去*人,但是看秦芃芃那时候的神色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就差开口了。
秦晏殊微微有些诧异:“怎么会?她那么喜欢你,还把汝州的一家客栈都送给你了,为何好端端的要和你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