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笑呵呵的面容立马换成了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态,指尖搭在她的手腕处,不断地叹息摇头,看的秦芃芃心肝直颤。
“薛爷爷,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啊?”她瑟瑟发抖的问道。突然想起来卫延以前说过她命不久矣的事情,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才和卫延有了一些进展,美好的幸福生活正在向她招手,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可千万不能领盒饭啊。
“唉……”薛神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秦芃芃吓白的脸色,安慰道:“小芃姑娘别害怕,你的脉象平稳有力,比一般的普通女子还要健康,只是……”
“只是什么?”她紧张的问道。同为医生,她知道医生抑而先扬的说辞,前面夸的越好,后面的情况往往越糟。
站在一旁的卫延也跟着紧张起来,墨色的寒眸忽明忽暗,仔细听着薛神医的把脉结果。
“唉……”薛神医又是重重叹息一声,看着两人说道:“只是你身体里的蛊虫情况却不容乐观。”
他捋了捋胡须长长的胡须,秦芃芃和卫延耐心等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老夫行医多年,见过无数的奇病奇毒,但向这样的蛊虫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继续说道:“这两只蛊虫相互克制又相互依存,在你的身体呆了这么多年,已经与你的身体融为一体,现在想要取出恐怕会危及到你的生命。而且,就算要取出它们,也得找到下蛊之人,用他们身上的母蛊将你身上的子蛊引出才可。”
“这样子啊……”她与卫延对视了一眼,他们也是医生,对薛神医所说的原理大体也能明白。
“那……要是不取出来会怎样呢,薛爷爷?”她继续问道。
既然取出来如此危险,她又不知道到底是谁给她下了蛊毒,倒不如让它们在她身体里继续呆着好了,反正对她也没啥影响。
她微微扭动了一下后背,一点异常的感觉都没有,要不是卫延说她背上有两只蛊虫,她可能到现在都不会发现。
“唉……”她正乐观的想着,只听薛神医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瞬间把她放松下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只听薛神医摇头道:“如果老夫猜的没错的话,你身体里的蛊虫应该是从脚心种入的,现在它们已经爬到了你的胸口处,如果在不取出,等蛊虫移至心脉,恐怕到时候就……”
“胸口?”秦芃芃下意识的伸手捂在胸口处,上次卫延给她看的时候,蛊虫明明还在她后背,怎么现在跑到胸口来了?
“薛爷爷……您是怎么知道它们已经转移到我的胸口处来了?”她有些尴尬的小声问道。
她洗澡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留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薛神医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难道他的医术竟然高超到,仅仅通过把脉就能够知道蛊虫爬到了那里?
她尴尬的捂着一马平川的前襟,在面善慈祥的神医爷爷面前讨论这些并没有什么,毕竟他们现在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只是……
她面红耳赤的低着头,虽然她背后没有眼睛,但也能感受得到卫延故意紧盯着她不放的视线。
好像把她看透了一样,让她无处遁形,完全暴露于他的炽热目光之中。
“呵呵呵……”薛神医捋着长长的白胡须,笑眯眯的双眼早就看穿了一切,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忍不住也逗弄起面红耳赤的秦芃芃来。
“老夫是怎么知道的,那还要问月殿下。呵呵……”
“呃……”问月殿下?那不就是说是卫延告诉他的吗?
哼,她羞愤的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被他看光光了。
“月殿下,小芃姑娘的蛊毒老夫目前无法为她根治,不过老夫现在正要去擅长蛊毒的西疆国云游,我想应该能找到一些为她除去蛊毒的方法。”
“西疆国?”秦芃芃心底莫名地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西疆国”这三个字有中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小芃姑娘可曾去过西疆国?”薛神医看着她惊诧的反应询问道。
“没……不,我也不知道。”她是没去过,但原主去没去过她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我身上的蛊毒就是来自西疆国。”她不确定的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猜测。
“哦?是么?”薛神医捋着胡须,神情凝重的问道:“你可曾想起些什么?对于给你施蛊的人可曾有印象?”
“我……”她努力的回忆着,想从原主断断续续的记忆中想起些什么,跟以往一样,只要她想要深究,就会头疼欲裂,疼的她有些窒息。
“没有……”她用手扶着渗出汗水的额头,薛神医赶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瓶塞,放到了她的鼻翼之下。
清清凉凉的感触驱散着她的疼痛,这药卫延之前给她用过,想必应该是薛神医的真传。
“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老夫这就动身去西疆国,相信很快就能查到些什么的。”薛神医将药瓶赠予她,留着她日后再用。
他说完就站起身来,似乎是打算立马启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