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月和厉少卿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厉少卿没有先开口，他看着斐月的脸，心里多了些安定。

斐月的眼里藏着许多复杂地情绪，她从别人那里得知厉少卿最近做地一切时，心里为护拥厉少卿所建立的城墙早已坍塌。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地，但是现在斐月看着厉少卿，觉得有些恍惚。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斐月实在忍受不住了，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你杀了历青青？”斐月地唇齿相碰，话说出口地那瞬间，有些颤抖。

厉少卿张了张嘴,一时间像个哑巴一样，没有出声。他不用观察都知道，这附近肯定是还有人在监视他，所以他不能告诉斐月真相，否则所有的心思，就全都白费了。

斐月看着厉少卿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逐渐开始坍塌。

“你杀了历青青？！”斐月紧紧地盯着厉少卿看，他的一举一动都纳入她的眼里，希望盯出个她想要的答案来。

但是这又如何？

厉少卿在斐月紧追不舍的追问下,终于缓缓地点下了头。

“是。”厉少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你真的杀了她……”斐月的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愤怒，“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也下得去手！你叛变就为了进这个组织？！”

“是。”厉少卿的心里跟刀扎了一样疼，这样承认这些莫须有的事实，对他对斐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呢？

厉少卿的平静也渐渐消散，他满眼都是对斐月的心疼。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你还是不是人？！”斐月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亲妹妹都能下得去手？！”

“那又怎样？”厉少卿收起自己的情绪，又和刚才一样平淡如水。

“那又怎样？”斐月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要不是他亲口承认，她都不知道会有像厉少卿这么无耻的人！

斐月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她赤红着双眼，凑到厉少卿的面前。她极少动手，但是今天她实在是忍无可忍。

斐月单手揪住厉少卿的领口，虽然两人的身高差导致这一幕有些可笑，但是斐月的气势却一点都不输给厉少卿。

“你他妈就是人渣！废物！为了达到目的就可以杀了自己的妹妹！”斐月的牙都要被她自己咬碎了，但是却一点也不泄愤。

斐月抬起手，想要狠狠地甩厉少卿个巴掌，却被对方瞬间捏住手腕，一时间动弹不得。

“废物，放开我！”斐月叫嚣得越凶，厉少卿越是无视，反而开口讽刺。

“我就是杀了我妹妹，踩着她的人血骨头上位了，怎么样？你很气么？”厉少卿提起嘴角，他的笑容此刻有些阴暗，“我就不放手，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人渣！”斐月现在已经彻底和厉少卿翻脸了，被厉少卿卡住的手腕有些火辣辣地疼，“你连猪狗都不如！不配做个人，你放开我，不然我恶心得很。”

“恶心？”厉少卿的脸直接沉了下来，“说我恶心？那你是没见过更恶心的。”

“你给我滚！”斐月现在已经不想再看见厉少卿的脸了，因为她知道跟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争论是没有用的，“我不跟人渣在一起。”

“呵呵。”厉少卿冷笑两声，手收得更紧了一些，“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我不跟人渣在一起。”斐月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手腕像是要被折断了一般。

“斐月，你别不识好歹。”厉少卿的声音冷得像是要将人冻结，他用力把斐月甩到**，随后扑了上去，压在斐月的身上，卡住她的脖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你别想离开我。”

“那你杀了我吧。”斐月梗着脖子，她看着这个在她身上的男人，心里一阵地恶寒。

她已经失望至极了。

“杀了你？”厉少卿放轻了手上的力度，“我这么爱的女人，杀了多可惜。”

斐月听到这话，身体已经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厉少卿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想而知，他是如何对待他的亲妹妹的。

斐月骂也不知道该骂什么了，她只能冷冷地看着厉少卿，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了？”厉少卿松开手，双手撑起在斐月的两边，“那我问你，你还是要离开我？”

“怎么，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当我哑巴了？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么？我，不跟人渣在一起，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看见你就恶心！”斐月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斐月挪开视线，多看厉少卿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厉少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伸手揪住斐月的头发像后扯去，逼着斐月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