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四个字,他只觉得心头压抑着一股无名之火。
现在看着暮小暖一天天的意识消沉下去,他的心情比谁都着急。
斐月也明白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袁启珏,我知道你对小暖的心思,但是目前的这个状况,真心容不得我们多加思索,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的,只有等。”
她语重心长的劝说,至少再没有摸透别人的具体动作之前,他们现在是一步都不能踏错。
不然就会全然处于被动的状态。
袁启珏点了点头,他虽然心里焦躁,但是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对了。”
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看向了斐月,“你康复了?”
“顾婉茹给我强行灌下的那支药水,药性虽然比较强,但是毕竟我服用的时间短,被你们及时送到医院进行了洗胃,所以现在我对这个药水还是挺有免疫力的。”
斐月淡淡的开口解释着,为了让他放宽心,还不忘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给你们掉链子的。”
“这就好,你都不知道当时在你刚刚喝下那个特制药水的时候,我们这群人的心里有多担心。”袁启珏缓缓松了一口气。
只要现在人是没事的,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斐月嘴角上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一开始,顾婉茹他们丢给我的那张照片,的确是摧毁了我的信念,但是好在后来我在麦子的开导下逐渐恢复了理智,当然,促使我快速清醒过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说起这个原因,斐月的脸色就变得不是很好看。
“什么原因?”袁启珏目光冷然,急忙追问了一句。
“厉少卿联系不上了。”斐月双拳不由自主的紧握。
在他出发执行这个任务之前,她就知道这个任务没有那么简单。
而现在厉少卿他们那一行人已经彻底联系不上了,这无形之间就给斐月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压力。
“联系不上了?”
袁启珏满脸的惊讶,“那柏千恒呢?”
“跟他一起的全部都联系不上,我现在怀疑他们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容幼仪现在清醒了,保不齐容家那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斐月越想越觉得心里毛骨悚然,既然那张照片不像是合成的,那么这里面就一定有问题!
“别担心,我们好好检查一下,千万不要自乱了阵脚。”袁启珏在一边宽慰道。
斐月点了点头,深知这个道理。
她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接下来,我会对容家那边展开调查,我怀疑,容家那边大有问题!”
斐月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从一开始容家的那个管家以及他的儿子出现的时候,她就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
只是没有往深处去想。
然而现在将这所有的一切都结合起来看,他突然发现有些毛骨悚然,很多事情当真是经不起推敲。
“好,我会全力配合你调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还事情一个真相。”袁启珏全力支持她。
斐月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你也不用太担心小暖那边,这次经过我的亲身试药,我虽然还不能保证完全给她解开身上的这个特制药水,但是最起码可以承诺给你一点,她现在是安全的。”
有了她的这句话,袁启珏心里也就放宽了不少的心。
“我相信你。”
两人正是聊天之际,周管家拿着一份邀请函匆匆的走了过来。
“少夫人。”
他毕恭毕敬的将邀请函递到了两人的面前。
斐月一顿,伸手缓缓接过:“谁送来的?”
“是帝都大学送来的邀请函,据说有一个讲座想要您去听一听。”
周管家将刚刚那个人的话,简单地叙述了一番。
帝都大学来了一个有名的研究院的教授,所以想要召回这些已经毕业出去的莘莘学子。
“哦?”
斐月轻轻地拆开了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一张厚厚的卡片,看上去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关于研究的一种新型病毒讲座。
“你要过去看看吗?”袁启珏在一边问了一句。
“正好,我也打算去帝都大学找一找我以前的导师,顺便向他咨询一下,这特制药水有没有其他什么注意事项,他老人家的资历可比我们老很多,所以没准他有解决的办法。”
斐月将手中的那个信封收了起来,嘴角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