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学会了忍,他才有自己的出路,才能让他的小暖恢复如初。
祝暮寒目送着他们两人的离开,对袁启珏心中的芥蒂彻底放开。
看样子这个男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中了她的毒,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功解决,那么以后看来也是不用解了。
“祝暮寒。”斐月看得出她眼神中的毒辣,不由自主地轻喊了她一声。
祝暮寒听到声音扭过头来,看着餐桌上唯一还坐着的一人,“厉少夫人。”
“你的演技真不错,究竟给小暖夫妇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会让他们一个个的都来帮你说话?”斐月啧啧惊叹,话里带着明显的挖苦和讽刺。
“我听不懂厉少夫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就演戏了?”祝暮寒扬眉,一副很是无辜的模样。
斐月冷哼一声:“我把你留在家,没有赶出去,完全是看在小暖的面子上,前几天小宝的那件事情,我们之间的这笔账迟早是要清算的。”
“原来你还记得小宝啊,不过就是一个没用的女娃娃,有什么值得心疼的?这么年轻,孩子死了,再生一个不就是了。”祝暮寒大言不惭。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斐月脸色憋的通红。
祝暮寒说的这句话还真不是人能说出来的!每个孩子都是父母心中的一块宝,在祝暮寒的嘴中,竟然在无形之中变得这么不值钱!
“怎么,我说这句话有哪里说错了吗?”祝暮寒有点无辜的看向了斐月,她的演技拿捏的十分好,将那种唯唯诺诺,委屈的模样表现得入木三分。
“容家不仅擅长教导棋子,看来连演员都一道培养了。”斐月挖苦一声:“祝暮寒,我真心觉得你挺可怜的,明明是别人手里的一杆枪,偏偏还浑然不自知。”
“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价值,看的那么清楚和透彻,可就没意思了。”祝暮寒不以为然,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早就看淡了一切似的。
斐月目光微沉,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看,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她这般的迂腐无知,也不是她这样的残暴无人性,她们其实还是有很多可以值得沟通的地方。
祝暮寒的才华是有的,只是她们到不同,没有办法融入到一个圈子内。
“思想觉悟倒是挺高的,但是你活着的目的就是以残害他人为娱乐吗?”斐月眯起一双眸子,冷冷地看着她。
“总得在这个世界上找一个活下去的动力吧,厉少夫人,收起你那个所谓圣母的心思,我想怎么做,那是我的自由,好像你们这些外人还无权干涉。”祝暮寒没有给她过多的解释,说完这句话,就很霸气的起身离开。
斐月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仿佛有火山爆发似的。
要不是尚有理智存在,她估计现在早就冲上去把祝暮寒给狠狠的揍一顿了!
这个女人说的那是人话吗?
这简直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该死。”斐月紧咬着后槽牙,心里有些焦躁,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的是太让人觉得糟糕了。
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着,斐月每天的日常生活,除了盯紧祝暮寒的举动之外,就是去调查他们和哪些事情有关联。
然而就在她查的认真之际,忽而手机铃声的响起,打断了她的注意力。
来电是一通陌生号码,但是由于知道她私号的人甚少,所以斐月还是直接了当的划开了接听键。
轻握着手机将它放到耳边,斐月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缓缓开口问:“哪位?”
她说话的语气特别的官方,就好像对面面对着的人,是自己的客户一般。
“夫人,我是厉少派在厉小姐身边的人。”
对方也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听到他自报家门,斐月顿时一个机灵,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青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对方感受得出斐月的紧张,急忙出言宽慰道:“今天厉小姐出门办事的时候,差点被车撞到了,好在她的方向盘打的及时,没有出现生命危险,只是现在还在医院内抢救。”
男人一五一十的将大致的情况汇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