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的高柜上燃烧着屡屡的青烟,暮小暖一眼就看到,青烟下方,被供奉起来地鬼娃娃,她眉心一皱。
上次就说过了,这个东西越是设案高奉,就越邪门,对人危害就越大,换句话说,对她修复地影响也打,心里有些不爽。
“柯先生,我没见你之前,你都是将它封在箱子里的,怎么我提醒你之后,你反而还供着它?是嫌你们一家寿命太长么?”
她没好气地道。
柯先生满脸无奈和歉意,眼里全是苦涩:“袁少夫人,你有所不知,自从当初你离开后,我确实是将它再次封锁了起来。”
“可没过几天,我每晚都会做相同地梦,梦里是一个长地很美的女人在弹乐器,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的装扮和这个娃娃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我每次梦醒后,却不再记得那女人的样子,只知道很美,但对她身上的装扮却依旧记忆犹新。”
“这样的梦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等我再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梦里的女人开口说话了。”
柯先生陷入了回忆,说到这里,他脸上产生了恐惧和惊慌。
“她,她说,她就是这个娃娃,她还威胁我,如果想让我妻子安全的话,就必须用我自己的血供养她,否则,就会要我妻子的命。”
“我当时虽然忌惮,但并没有过多搭理,可第二天,我妻子真的出事了,躺在**眼睛都睁不开,就跟中邪了一样,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当时找了医生过来看,但医生也看不出什么毛病,他说我妻子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就是……严重贫血。”
最后两个字,柯先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然后单手捂住了脸。
暮小暖脸色不停地变换,但越变越难看,边上的祝暮寒完全是第一次接触这些鬼东西,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柯先生,忍不住打断。
“不是,这位先生,你,你这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暮小暖对她摇摇头,让她先别说话。
柯先生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知道,我妻子就是我的命,我没办法,只好按照梦里那个女人说的,将她重新拿出来,并且用我的血供奉她。”
他说完后轻笑了一声:“结果,很神奇,我妻子第二天就好了起来……袁少夫人,你说,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很清楚,我用血来喂养它,自己最后会是什么下场,但我暂时也找不到对付它的办法,全部都希望,只有寄托在你身上了。”
“我花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上天入地的寻找和它一样的材料,也许老天也可怜我吧,竟然真的让我这么快就找到了。”
他说着,立刻打开包厢柜,从里面掏出一个长方向的锦盒,打开后,将里面黑色的绸布掀开,露出里面成人巴掌大的,乳白色的不规则木头。
暮小暖立刻将木头拿了起来,仔细的摩擦了一会儿,放在鼻息下闻了闻,心里松了口气,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
柯先生露出笑容:“太好了。”
她余光一撇,脸色顿时变色:“祝暮寒,别碰。”
原来,祝暮寒不知道啥时候跑到了鬼娃娃案前,还准备将她拿下来,但她制止已经晚了,那玩意已经在祝暮寒手里了。
柯先生脸色大变:“这位小姐,快放下,这不是开玩笑的。”
祝暮寒也是在红旗下受到教育的,自然是无神论者,她压根没将柯先生刚才那副见鬼了的说词放在眼里。
不但没有放下,还将鬼娃娃拿在手里左右抛了抛,甚至抬脚将它当球,一边一下左右踢来踢去的,看的暮小暖眼皮子抽搐不已。
柯先生赶紧捂着自己的口鼻:“袁少夫人,你快阻止她吧,这香味越来越重了,会有危险的。”
暮小暖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脸色古怪:“香味?我没闻到有什么味道啊。”
祝暮寒一把将踢到半空中的鬼娃娃拿在手里,吸着鼻子闻了闻:“我也没闻到,这哪有什么香味。”
柯先生见两人的样子,满脸惊讶:“你们,都没闻到么?香味明明很浓啊。”
他想到了什么,立刻将自己的几个手下喊了进来:“我问你们,你们仔细闻一下,闻到了什么味道没。”
几个手下纷纷照做,互相看了一眼,纷纷道:“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