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真是有个好儿子。”言渊笑不及眼底的说道。
“义父给了我再生之恩,我很感激他。”言谢笑着说道。
“这种父慈子孝的画面,你应该在老爷子面前表现,而不是跟我说。老爷子想看到的就是你这种表现吧。”言渊有些不耐烦,言谢背地里做了多少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老爷子没多久可以活,他只是想等到那个时候,一道收拾而已。
“言归正传,我今天碰见大嫂了,哦,不对,暮秘书,也不对,暮小姐了,她现在已经找到一份自己的爱情,已经找到另一半了。大哥,你是不是也得抓紧,给老爷子冲冲喜。周小姐的伤势应该恢复差不多了吧?日子确定了吗?”言谢开口询问道。
“这件事,应该轮不到你操心吧,你在调查我?”言渊盯着言谢,眼神里透着敏锐的寒光。
“老爷子想知道的事情,还能瞒得住吗?不然一年多前,在言家,暮小姐在除夕当晚,也不会在客厅哭了一整晚,都无人问津。那可怜劲,现在想想都让人心碎,也是,言总叱咤商界,怎么会对一个小医生动真感情,现在想想,一切还都是权宜之计,障眼法而已。”言谢说话的时候,透过眼镜片,有意无意的留意着言渊的反应。
言渊沉着脸,面无表情的,眼底的寒意能结出冰渣,“言谢,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呵呵,别生气,这也是老爷子跟义父说的。现在他老人家听说你和周家的女儿又和好如初了,除了感慨之外,他只盼着你们尽快完婚。”言谢笑着说道,看到言渊发火,他也有所收敛。
“我今晚会回言家,事情该怎么处理我会解决。你先出去吧。”言渊冷声下了逐客令。
“是,大哥。”言谢有些得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亮光。
言渊低下头拿起笔,继续浏览桌面上文件。突然去年除夕,发生的一切,闯进了他的脑海里。
暮轻歌在客厅里抑制声音啜泣的那件事,他并没有忘记。他站在楼上听得很清楚,如果说他心头难过,都抵不过,搂着她,还能在她睡梦中,听见不断的哭泣声。
那时候暮轻歌刚做了婚前检查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暮轻歌子宫受损,有孩子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十,希望渺茫。
他本来想把这个消息压下去,隐瞒起来。可还是被老爷子发现了。人老了,就更在意子孙和企业继承的问题。
“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结婚了,再怎么闹……”言渊目光失神的想着。嘴里念及到此,戛然而止,如果再来一次,他或许还是会这么做。
暮轻歌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接听手机,对方却没有说话,“喂,你好。”她再次强调了一句,确认电话已经接通。
“是我。”言渊有些魔怔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暮轻歌打这么一个电话。“你还没睡醒吗?”
暮轻歌一听言渊的声音,睡意瞬间全无,豁然睁开了眼睛。
身体紧绷,带着疑问,“言少?你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有空吗?我们见一面,关于海棠庄园的事情。”言渊屏蔽电话那头的不友善,波澜不惊的说道。
“我暂时没空,海棠庄园的事情已经结束,你还有什么没跟我说清楚的吗?”暮轻歌心头猛然一惊,稳住心神却不知如何去说,在海棠庄园,他跟周微微的那一出,难道还有什么没表现清楚的吗?还需要再补充吗?
“今晚,小金库二十号包厢,到了打电话给我,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
“我不会去的。”暮轻歌看着挂断的手机,自言自语道。
暮轻歌从**爬起来,发现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金吉还没有回来。她站起身,徘徊在房间里。说不去,可心里却怎么都不踏实。
“你在哪?金吉?”
“怎么了?我在和一个朋友碰面,讨论了一下病情。睡醒了吗?睡的好吗?”金吉没想到暮轻歌会提前给他打电话,说话的语气透着愉快的味道。
“嗯,怎么样。”暮轻歌问了一下。
“刚做了一半的检查,结果还要等一会才能出来。你饿不饿?”金吉看了看时间,他这个检查的时间有些久了。
“不饿,既然你在做检查,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今晚有点事,可能要出去一趟。提前和你说一下,不然你一会回来找不到我。”暮轻歌踌躇了一下,倒也提前和金吉交代了一下。
“哦,去哪里?”金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等我,我陪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你继续做检查。”暮轻歌隐瞒了是言渊打电话给她的事实。
“嗯,那你注意安全,我买了一件礼物给你,在车库,你去看看。”金吉不再多问,有些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