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老四八个多月没见面了。因为八个多月前老四给我与孩子扭伤了右脚。所以他一直当瘸子半年多。他的脚刚好了两个月的样子。

我今天午后在某别院发现了老四了。我将老四带回我的房间了。四阿哥虽然不情愿当看在我态度很好，又抬出来儿子的份上，四阿哥勉为其难来到我房间卧室了。原来我儿子还在睡觉。毕竟还是儿子午睡时间。

四阿哥见到了我儿子，果然是心里好受多了。慈父之心已经给唤醒了。

我跟四阿哥说道：“我儿子现在懂事了。哎呀真是一个小骄傲。你不理我也就罢了。你怎么不理我儿子啊？看见儿子难为情吗？”

我发现有人跟来，我已经叫我的人给轰走了。

四阿哥想了想还是脱了鞋，脱了衣服钻入被窝里搂着儿子睡觉了。我也脱了鞋，脱了衣服钻入被窝里搂着父子俩睡觉了。

四阿哥感觉很尴尬他不大高兴说道：“你走开，不要睡下来。你害我瘸了半年。哎呀，脚痛死了。你耽误我多少事。很多人都笑话我是瘸子。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我给你欺负了。我面子往哪里搁啊？你有没有反省啊？我看你没有啊。”

我叹了气委屈说道：“哎呀，我真是委屈死了。我好几次差点给扫地出门。你看我你把我给坑的。我孩子也委屈，孩子月钱也给剪了。孩子吃喝也给剪了。咱们给穿了小鞋了。你还好意思说你瘸了半年？我跟孩子饥寒交迫。”

我继续说道：“我跟孩子住在贫民窟。半年里面没有置换一件新的东西。我跟孩子爱吃的东西都给剪掉了。就像府里为了省钱，就拿我们开刀。我跟孩子马上就要死掉了。哎呀，都没有人保护我们。”

我继续说道：“我都忍受不了这种委屈。儿子真是好委屈啊。我在这里无权无势，真是可怜。再这样下去。真的混不下去了。孩子跟我每天只有睡午觉时候还有一点安稳。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新房子住。”

我继续说道：“这么久了，还是有很多人不把我当回事。我没有一个院子，我也没有自己的小灶。我们母子俩一个柔弱，一个年幼，饿肚子了。她们吃饭都不通知我们。叫我们吃残羹冷炙。这人间冷暖，我们是品尝到了。”

四阿哥一听，果然是暂时放下了自己心里不痛快了。改为心疼可怜我们母子了。四阿哥看见儿子的样子，果然不如以前那么有精神了。也不如以前那么神气活现了。

我跟四阿哥说道：“你任性乱说话，孩子就跟我倒大霉。我们还要看别人的脸色。有的丝毫孩子一个人被别人围住遭了数落。然后孩子很生气告诉我悲惨遭遇。就因为你乱说话，我跟孩子待遇，哎呀，今非昔比。”

我继续说道：“孩子正在长身体时候，残羹冷炙对付我们。我在长身体的时候不给我吃不给我穿。每天还要受人白眼。走到哪里就被别人数落。就因为你乱说话，我的嫡福晋泡汤了。不仅泡汤了，跌到冰窟窿里面了。”

我继续说道：“我可怜的孩子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我们母子无权无势找人冷落。我不知道你朝堂上怎么样，我们母子现在是好可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关心儿子，我只知道儿子很思念你。现在睡觉还会给你留一个位置。他才三岁。”

四阿哥一听，这下将积攒八个月的怨气都抛到脑后了。

四阿哥亲了亲儿子忍不住高兴说道：“果然是我的儿子，我觉得是真的。好。孩子长大了，记得自己的阿玛了。毕竟我是他的生身父亲。孩子还是心里有我的。都是我糊涂啊。唉，是我太小气了，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唉，都是我活该。”

我跟老四说道：“据我所知，孩子记得你跟他说的话。孩子写字的姿势已经很端正了。孩子在模仿你扑在桌上写字的样子。就是那颗小树苗，孩子也时常去照看。就是那颗倒霉的小树苗。现在已经开花了。不就是一颗铁树嘛。”

我继续说道：“我儿子就是有小心。我儿子将铁树照看得开花了。你给他准备的衣裳他一直在穿。就算有些大了，儿子也会穿。你给他准备的竹子弓箭，儿子也在玩。现在已经瞄得很准了。现在皇帝对孩子已经会笑了。”

我继续说道：“孩子的进步，可惜你没有亲眼看见。你错失了一个孩子三岁时候八个多月的岁月。你错失了孩子这大半年以来一路的成长与懂事。你错失了孩子的笑颜。你也没看见孩子的悲伤。你是个失败的人。”

四阿哥一听，悔不当初。四阿哥看着睡着的儿子，果然是父爱满满，又回了。

我想这下好了，父子俩终于重归于好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孩子果然是很在意自己的亲爹的。四阿哥也感受到了亲生儿子长大了的事实。

四阿哥只好这么说道：“你想当嫡福晋，你当不上去。当时侧福晋你还说有门的。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为了儿子，我不能叫叫儿子受委屈。以后这就是我的长子了。也我的嫡长子。我终于有嫡长子了。”

我跟老四喜悦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老四很肯定得说道：“当然了。以后我的一切都给儿子。这是我嫡长子。经历一番波折，我们还是父子。儿子最近确实时常往皇阿玛身边跑。我好几次看见过。看来是……看来是……”

我机智说道：“皇阿玛在撮合你们。别闹了。这个孩子，皇阿玛认。这个孩子聪慧。明摆着的。一个孩子能打动一个老人。哎呀，慧根真的很深很粗啊。我的儿子终于打破别人的偏见，在耻辱耻辱中扬帆起航！”

我儿子一听忽然哇哇哇大哭，特别伤心，特别委屈。

“哇哇哇哇哇……”

四阿哥一听，果然是心疼死了。

身为孩子的亲爹，四阿哥也算是今天清楚听到也看到了儿子的坚强与勇敢与聪慧了。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父子俩终于好好相拥在一起了。父子俩相互依偎，相互拥抱。这画面真的太美，真的令人感动啊。

我跟老四说道：“哎，叫洋人拍下来怎么样？这样就能保留珍贵的时刻。”

四阿哥一听，十分高兴，说道：“要的要的！好好好！我要跟儿子拍一张照片。我要跟儿子记住这珍贵的时刻。我要永远保存跟儿子珍贵的时刻。儿子长大了，我的儿子已经重了很多了。哎，小胖子哪儿去了？怎么瘦了？”

四阿哥回头恼怒瞪着我问道。

我尴尬了，只好跟四阿哥说道：“他的食谱少而精，他的活动多而重。可不就瘦了。其实他挺辛苦的。特别动脑子。哎呀好辛苦。刚开始学东西挺难的。有很多东西要学。每个孩子都是很笨的，一开始都是很难的。孩子心理压力比较大。”

我继续说道：“不过孩子睡得倒是还挺香的。”

四阿哥满意说道：“确实是皇家的子孙。是这样的。我小时候也这样。压力很大。没有玩的功夫。每天都很忙你。吃得很少，还要挨饿挨冷受冻。我小时候经历的，他也要经历了。吃惊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没有便宜的事儿。”

四阿哥跟醒来儿子谆谆教导：“儿子，你要听阿玛的。你要能吃苦。早起早睡。功课，阿玛会给你酌量增减。教书先生也会给你酌量增减的。儿子，你现在起就是小男子汉了。你要当巴图鲁勇士知道吗？”

我儿子坚定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要当巴图鲁。我知道了。我肯定行。”

我跟老四继续说道：“你教儿子，我可以听从。你不要虐待孩子。有些人都把孩子逼疯了。为了读书，真是狠啊。我不希望孩子受委屈。”

四阿哥反对道：“慈母多败儿。你懂什么？孩子将来是废物，你也就指望不上他了。我娘就指望了我了。你看我都优秀。你折断的腿，耽误我多少事。算了，懒得跟你计较。我的儿子我会疼。你倒是不疼。孩子的衣服你也不洗吗？”

我叹了气说道：“什么都削减了。他哪里有衣服？都是旧衣服。太过分了。这般这帮女人当家都坑害到孩子这地步了。太不要脸了。无耻下流。凭什么缩减我孩子的开支？宫里面没有换洗的衣服，这衣服又洗不干净。”

四阿哥四阿哥埋怨我：“都是你不好。别人因为埋怨你，所以连累了孩子。都是你闯祸，害了儿子给穿了小鞋。可怜孩子连件衣服都没有了。居然没有人来跟我说。看了她们是故意欺负我这儿子。太没规矩了。”

我立即说道：“听说她们在宫里面吵架了。中心思想是讨论节省之道。结果她们把别人家给管了。把别人家给奚落嘲讽了一顿。那别人就恼羞成怒吵起来了。总之她们数落别人家女眷，害她没了面子。”

我继续说道：“刚好这个女人当家。结果你的女人去指手画脚。硬说别人家花钱太多，要拼命节省。然后列举府里拼了命节省的狠招。然后说得别人哑口无言。然后还要疯狂吵起来。然后就出了大名。”

我继续说道：“水至清则无鱼。做人哪儿能这么逼这么狠呢？真是傻。老四，我举例说明。她们把孩子这份钱都给剪了。我孩子弄得比较狼狈。孩子好不容易初次示人，放在公众事业中，白白丢了面子。”

我继续说道：“孩子虽然小，已经知道羞耻了，给人轻视了。你也知道贵族圈子那一套，很势利眼的。这种事我看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你是他爹，居然没有相互照应，四阿哥，你说疯了吗？我手再长又有什么用？”

我继续说道：“过去八个多月，我不知道孩子是怎么忍下来的。过去八个多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今天我没有跟踪你，只不过是凑巧相遇。”

我继续说道：“你再忙，居然把儿子忘得干干净净。他小小年纪在皇室站脚，你居然不肯一开始扶他。老四，你心也太大了！你根本就是什么也不管。”

我继续说道：“鸡毛蒜皮小事可以不计较。你居然如此粗枝大叶，不关照你的儿子，你一定是疯了。我孩子那么小，不知道受了多少摧残。我又鞭长莫及。府邸里面的女人，不坑害我孩子就不错了。”

我继续说道：“一天到晚叫我孩子没面子。我的孩子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你根本就没有强调我儿子重要性。你根本就没有引起重视。我儿子不是一周岁以内，三岁了。老四，你太自私了。”

老四崩溃大喊大叫：“你不要冤枉我！有些事情，我也不能管。小孩子之间的矛盾。我这个大人决不能插手。免得被人说以大欺小。小孩子之间小矛盾而已。反正也没有留学。胡乱摔跤而已。我哪儿能管呢？”

我心疼了，我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我赶紧也去抱儿子，一下子，我两就在抢儿子了。

儿子只好哇哇哇哭了起来了。

我只好松了手。

一个嬷嬷窗口看到这一幕立即骂道：“老四，你把孩子给孩子娘。你把孩子弄疼了。果然是男人，不会带孩子。你抢什么孩子？一定是做贼心虚。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小孩子生下来，一点也不管了。你心真大。一点也不疼孩子。”

老四终于将孩子塞给我了，老四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眼睛担忧道：“你眼睛怎么了，看不清楚吗？这是几啊？”老四生出来七的手势，我是看不见的。

我叹了气说道：“所谓美人迟暮，美中不足。我已经眼盲了。你才知道呢？”

老四惊讶大叫：“什么？真的吗？”

我儿子也抱着我的脸亲了亲我的眼睛了。

四阿哥一看，已经完全相信了。他是目瞪口呆了。

我跟老四说道：“某次我看见一堆孩子，我觉得不对劲。我就追过去。后来有个孩子拿东西丢我……唉，不说了，我也不想点名，怪可怜的。也是不巧，一个不巧，我就眼瞎了。小孩子不懂事，我没有怨过谁。”

我继续说道：“有了孩子以后，我就自动有了慈母之心。别人的孩子，我也是将心比心啊。我看见气氛不对，我便追了过去。唉，算了。大夫说，我眼睛早有受伤，只是复发了。说不上来，没准是受到惊吓。”

我继续说道：“太医也看见好几个了。这种眼疾，无药可治。反正就是怪症。我觉得这是我命数。以前眼睛好的时候挺烦的。我心里不静。现在静下来了，老四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我性格其实很急躁，眼瞎了也好。”

老四一看抱着我了，他已经很心疼了。他看了看我跟孩子，说不出话来。

我说道：“别小看孩子打架。如果有错手，那也是有悲剧的。大人一定要管。小孩子玩耍，大人在旁边陪伴观察是理所应当的。小孩子玩耍，一定要有父母在场。意外随时要发生，一定要有大人随时随地看场子。”

老四说道：“短短八个月，你确实变了很多。难你说的，确实不那么急躁了。脾气也收敛很多了。果然当娘能改变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叫你学会慈母心了。你果然比那些没生孩子的女人要好。她们还不懂事。还是你好。”

老四又说道：“慢慢来吧。也许眼睛好端端自己个就好了。我以前也经历过。有时候就是这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切随缘。慢慢都会好起来的。最近你也别太花钱。皇阿玛刚罚去我上个月俸禄。真是尴尬。”

我很震惊，叹了气。我也没说什么。老师一看我不说话，他就面子挂不住了。

我儿子赶紧及时补充道：“妈妈的意思是你不要着急，不用往心里去。妈妈是很懂事的女人。钱不钱的事儿，典当一些家具，还是会有钱的。”

我儿子及时说道：“我们家还是有很大木头椅子可以典当。阿慧说的。她家已经典当七年了。阿慧五岁，也大不了我多少。她比我聪明。她很有见识，也很有办法的。阿慧是林大人家的千金。”

四阿哥一听就笑了。四阿哥跟我说道：“这孩子长大了。他在说一个五岁的千金。啊哈哈哈。我孩子长大了。八年后，阿玛该给你选媳妇了。这个阿慧，林阿慧啊，看来是第一人选了。嗯！好！”

我儿子一听，只是傻傻笑了。

我跟老四说道：“朝堂的事情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的孩子不能短了吃穿用度。孩子既然要在皇室立足，也不能穿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