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梦一生误,芳草浅盈目;一生情一生殇,对影亦成双;
一生怅一生惘,梦觉在他乡。一生念一生苦,怎不忆潇楚?
君义奥守护人醒来,颇觉还有许多的事儿,没有说及提起,夜里漩漪于脑海。
翻起伴君箫,于混沌池深处,吹奏一曲佳音,悠扬、清爽的曲调,并不如泷烟清心曲地升华,亦不如衍生浮生曲地蕴化。而为镜南宗的祝祷之乐,往常吹,只是好玩。
与心爱地人面前吹奏,颇让他有感,镜南宗地祝祷,别有一翻滋味。
嘴角微扬,任人似醒非醒,完全没有打扰清梦地觉悟。
润泽情意的曲子无孔不入。似有落花碎,更映出一张刻骨的容颜。执意藏别离顾。
月三蓉的眉头微蹙,葱葱玉指微动,慢慢回醒。
听曲中的祝愿,回到从前,纵横四海何如相守于人间。尘缘未央之余,埋葬了守望。于青草接触,才发觉,在他的身边睡过去,抬起枕在胸膛的头壳,木讷的回醒。
他的眼中,拥有难负的流光,风华依旧如故。
收回伴君箫,手放在香肩,人随云散走的思念回归己身,嘴角扬起邪魅的笑问:“怎么样,我很好看吧?”总比不三不四的,时不时入你眼中窜的英俊吧?
“我?”月三蓉不好意思的别开头壳,不理会他的轻佻。
“唉?”我并未做错什么吧?手一捞,人回身边问:“商蓉,我哪有你想的差啊?你最近越来越不理会我了?说说什么事,都一副心事上脸了?难不成还在担心?”
“不是。”月三蓉顺势窝回胸膛,找到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眸子说:“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嘛?有生之年不分开?”
会不会遇上江湖事,被风浪打磨的只剩下苍黄?这些天,不住的疑惑,你我即真心相印,为何会来相思十负?
那十负,意然会凝成月族的心玉?枉我对此玉,一点都不再乎,更会让永恒决冰封。
你可知,当发现真相,竟为赌注时,我有多么的愤怒?更带可恨。
我当初不曾在意的,却为一个通天大局;倘若没有荒神的搅局,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相思十负;为何我发觉此赌是咒是缘,更有世浪涛天,在往后等我们呢?
流露困苦及心痛,蚕眉蹙成团,点点都由神,传送给那人,倍显难过。
君义奥安慰、与人撕磨,念:有必要去趟时间琉璃宫,不会把我坑了吧?
遁帝并非邪祟,琉璃宫更为道运总成。到底干的什么事?
我的人好好送过去,还能出如此大的变故。
转念一想,罢了,此生回归的路,不止没有按照,正常的路线回来,就连荒神及身边所有都乱套。还整出个人跟在身边,整日忧心忡忡的。最大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君义奥咽下香蜜沉沉烬如霜,再抵人的额头沙哑的道:“傻瓜,担心做什么啊?”
极尽温柔的将人带在身边,安慰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此生永远不分开。管他世浪涛涛,云雾绕绕,我们一起仗剑携酒,江湖义行,岂不是更好?”
“若是有机会,我倒愿意过平凡的时光。执手相看大好河山,永世相随,生同生,死相随。”说着眼角渐变,落下晶莹的星子。
头壳如小猫,转了下,就没有多去顾未到的是何了。
唉?君大公子可是个大咧的,“你怎么伤感了,我们好不容易有放松的时候,可别错过大好时光啊。要退隐,也成,前提是得将同骷天的血泪偿还。”
这个话题,不会深论,未到的事,只会做耳语,两三句一带而过。
又换了个话儿说:“对了,你是不是觉得江湖不好?即如此,我们完全可以在闲时观人间烟火色,慢品岁月,再寻两三知己几杯老酒醉他乡,何苦来的苦闷呢?你还真是多情的闷葫芦。”
月三蓉并非难过的人,只是往后风浪袭身,一时难以适应。
换作从前,几时不是冷冰冰的?
但凡事世别来的冲动,也不会伤心的在,君义奥的身边展现脆弱吧?
低低的喃道:“倾尽天下,愿一生与你偕老。”
君义奥微愣,道前一叩三千年,回首红尘不做仙。人是在感慨什么?
他们可是,是什么?
只是世浪底下,还在努力向上爬的幼狼;天空之上还有雄鹰,徘徊肆虐。
一个不小心,都会被世浪埋没,又有几多的往后可以重来?
何况此地为同骷天,要尽心周全的不是?
此地之斗,为荒神展开的初斗。
回到江湖,又哪里有什么时间来为往后的局势,做精准的分析?要面对的为江湖所有浪潮。
人的担忧莫非来自此地?
君义奥细细的打量欲罢不能的人。
“商蓉,往后我们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每走一步,过往不复。”他抵在人香檀慢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