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义奥白了他眼,好似他说的话很白痴道:“还要你说,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话来呢?”
君玄离被他噎的,很想动手揍人。义兄平时大咧。镜南宗变化万端。更兼落而未起。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单独靠散落于江湖的,镜南宗门生、弟子,不足以再立宗派。
爹离世前明确的说过,宗主位是兄弟的。
再聚首,令符与宗门的信物,义兄没看,已经交还手中,未免让君玄离大感苦涩,又升起欣慰。
同袍成长恩泽宗门,共饮一江水,血脉相连亲。
眼望君玄骨,现任镜南宗主君玄离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人与人的缘份当真很奇怪。
义兄可为宗门出生入死;亲弟亲手导致派门生恨,何其讽刺。
“四大世家正大战睿山。”月三蓉往旁边走了数步道:“此地事了,我们先回去吧?”
君义奥没有再杀君玄骨,离开时头也不回,放任冯晦等人的生机。
回去的途中,径直去了秦州,四大世家开两面战线,然而,慎独台的攻击只需精,不需多。
攻下秦州,四大世家的连盟才为真正的争取了一大步的胜利。
秦州城外,秦怀安见到一帮人,特别是月三蓉的憔悴时,心头沉重大半,又回想半月前,子楼曾说过:小蓉的心玉会动则必有因,凡事别担心,该让后辈去闯**了。
没由来上前,轻抚人的肩,道:“小蓉,一段路你走的辛苦了。”
月三蓉鼻子一酸道:“小蓉多谢宫主的关心。”
“呵呵。”秦怀安长长的一叹,只道:“凡事切莫较真,也许你真不该为了……”转头看向君义奥又轻笑:“为了他染上满身的尘埃。”
纤尘染尽尘埃劫,一劫灭一劫来。月三蓉微笑说:“秦州有宫主为黎明苍生之福。”
秦怀安点头。
君义奥往常会与人多论,沉默的成分颇多。
君玄离急,为难的看了眼旁边的冯莺,久久未语,一如秦怀安长叹了声后摇头,不再多论。
一行人回到大帐。
正事来时,月三蓉只问:“宫主,缘何还未攻打下秦州?”
秦怀安眉头略动,“今日天晚,待明日你们与我攻打秦州城,必会明白缘由。”
不明所以,宿下静待天明。
秦州地界睿山的守卫多了一圈,坟尸成堆,城里的百姓,还在城中的,几乎都沦陷。睿山离凡道丧尽天良、泯灭人性,无所不用其及的炼制坟尸,制造坟尸。
冯暗为首的睿翼殿堂之亲侍,对无辜的百姓,并未手下留情。
正紧锣密鼓的商量着,需要如何守住秦州。
“此地为地理要害,可是黑恶之气太多了。”稽天峻带笑丝毫没有为稽仲府大公子的觉悟,参与惨无人道的事情上去了道:“有灵元坚守边防,加上我们之力,又有谁能打开秦州的防线?”
“此言差矣,坟尸为顶头风,只要有坟尸还需要害怕什么?”在座的立刻有了人反对。
“兄台所说无误,我赞同。”
“没错没错。”
余下的人纷纷附合。
稽天峻没想到一句话出会引起公愤,更带着嚣张,反问:“你们就不怕有门生弟子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假如对方也会利用坟尸,我们岂非得不偿失?
别忘了灵元才为玄门修者正当防护的手段,更是我们赖以为生的来源。”
他最后一句话,让诸亲侍大笑,不过,有几人是借着势,趁风浪打压排除异的,在坐的心里有数。
“好了,言归正传。”冯暗拍拍手,一派悠然道:“天峻所言无误,只不过你当真认为正道,会有谁能够与坟尸同行?”
话是直对稽天峻而去的。
稽天峻脑海里首先浮现的为月三蓉,随后才为二弟,等两张如梦魇的脸孔离开,按下诸多回答:“大公子,正道除开四大世家有底蕴与我们作对外,就只有我的好二弟了。”
“呵呵,传言果然不虚啊。”冯暗皮笑肉不笑的,望了眼手底下,“他们能破坟尸,正道会收留么?别忘了正道的高傲到了什么地步了。”
“大公子所言甚是。”稽天峻提醒的话,到了冯暗口里变味,没由来起了阵阵恶心,更害怕没有出路来求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