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莺回忆,与银血居的数个人去栖月居,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情景。
从那天后对月三蓉有改观,就算高高在上,还不是于世间打滚,还不是有想要周全地人和事?
摇摇头,过往不可追,他们都不是原地踏步地人啊。
离凡道的打算与野心从来不小,要收拢五剑气,更大地为收取战印。
可是冯桧地手段太强硬,已经没有纯粹地,灵元来维持苍生的福址。
不止一次察觉,冯桧聚满黑恶之气,伤的筋脉不通,导致心神错乱。
阴谋、反派、野心家要动杀江湖的玄门世家,又怎么会让冯莺掉以轻心?
每回接收离凡道的任务,所想无不是最后一回,任务完毕之后,带着小弟回太若山。
小心思又怎么瞒得过冯桧?
只能在保全小弟的同时,尽最大的能力谋求后路。
次北固山一行,恍惚的明白,集合沧桑楼以及其他世家,有对付离凡道的办法。
那又怎么样?
从离凡道出来的,怎会公然背叛,又怎敢公然背叛?
停住的脚步,似乎有千斤重,几翻滋味回旋于心田,许久之后才消弥。一身大红色的衣衫,身戴整洁、娇妍花开正艳,冷漠的眉眼,闪烁绝对的隔阂、排斥。
手里握着银针,治病救人与勾命修罗,只在一念之间。
偏薄的嘴角升起嘲讽与独行不退;睿山的医师,千娇百媚风行晚,一派多姿谋心安。
“月姑娘,即使立场对换,我们也有无法周全的人和事。”冯莺说着话,慢慢转头看来道:
“你很聪明也有侠义之心,可是,留有用之身不做危险之事这点上,你永远没有我来的保全。”
“哼。”稽天涯重重的将她提起,双眼微眯道:
“你的意思你很会做人,周全了许多,那冯晦又怎么回事?”
冯莺:“他就是看中了你身上的太极剑气,才会拿太若山的人开刀,稽公子无法否认。”
稽天涯:“我不需要否认,可是你呢?”
冯莺自嘲问:“我怎么了?”
稽天涯怒意横胸道:“你在沧桑楼一年多是找五剑气?”
冯莺道:“是。”
稽天涯:“奉冯桧之命?”
冯莺:“是”
稽天涯:“你将沧桑楼有太素剑气的消息,告诉了冯桧?”
冯莺闭上眼,双手用力拂开钳制,沉默没有说话以及回应。
稽天涯退了数步,开口:“我说过你若会危害到蓉蓉,我不会放过你。
冯莺当初我们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为你无辜,没想到你竟然是忘恩负义之徒。”
“没有。”
稽天涯双眉再皱,不解其意。
冯莺重复:“我没有将沧桑楼有太素剑气的事告诉任何人,可是冯桧已经认定沧桑楼有。
我回离凡道之时,就已经接到冯晦的消息来协助,抢夺你们身上的剑气,若非太若山的族亲到制,我不会出手。”
稽天涯暴怒的往前冲,将她压制到树边,重重往树枝上摔道:
“这就是冯晦一清二楚的明白我们在晋州太若山的原因?”
月三蓉在旁边淡漠的道:“天涯放手。”
君义奥不放心他们在后面许久未跟来,放下小丫头给陈偈主仆照顾,倒回来。
见稽天涯压制冯莺,月三蓉从旁相劝。
君义奥开口:“稽兄,有话好说你先放开冯莺。”
稽天涯有力不知往哪里使,回想一路行来,才知自己与蓉蓉错过许多,他的不安来自五剑气。
太极剑气的封印,为先生、子楼兄不愿五剑气的因果太快暴露于世。
晋州遇香雪海前辈,使他知任重而道远,五剑气因果处理不好,则如大海遇雨又行舟。
需要付出代价的为整个江湖。
稽天涯平时是个冷眼观世的,欠抽且张扬,又会出人头地。
冯莺在沧桑楼呆了一年多时间,总共那么大的地,什么没有被她知道?
这为他很想揍冯莺的原因之一。
月三蓉伸手,刚想分开。
君义奥从旁将某人带开,运元拽开稽天涯,扶住冯莺于旁边道:“你还好吧?”
稽天涯怒从心起道:“君无悔,你让开。没有你的事,否则别怪我连你一块打。”
君义奥挡在两人中间,劝道:“稽兄,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违逆天理人伦的事。
我知你明白五剑气的因果,对离凡道的人带有深痛恨绝。
可你想过没有,她与冯荆为离凡道蝼蚁的存在,冯桧要牺牲她们姐弟,不需要多大的力气。”
“君无悔,你到底帮谁?”稽天涯牛脾气上来,沉声问:“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