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渊不知道夏晚心里想的,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心里面暖暖的,他拥抱住夏晚,“这场舞会确实有危险,输赢都是一场赌博,但是我,只会是赢得那个。”
“那好吧,”夏晚无奈的说,顾城渊这么说,夏晚就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了,虽然顾城渊很宠她,但是在自己的坚持上,夏晚从来都是说不过他。
夏晚从自己的颈间取下一个吊坠,递给顾城渊,“我不拦着你,但是你要带着这个。”
“这是什么?”顾城渊接过来,这是一个玉石吊坠,雕刻的很精细,顾城渊当然看得出来这不是凡品。
夏晚怀念的摸了摸,才缓缓开口,“这个吊坠是方彬送给我的,我一直带着它,那次……我们分开,我带在国外的时候,就是这枚吊坠一直陪着我,保佑着我。”
“我一直相信玉石有灵,它陪了我这么久,保佑了我这么久,我一直相信它。”夏晚说,“因为它,我才能一直平安,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顾城渊听见是方彬送给他的就有些不喜欢,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毕竟方斌在夏晚最需要的时候一直照顾着她,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自从方斌出事以后,这个护身符就没有离过身,方彬在保护我,这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我一直很珍惜,”夏晚带着怀念的神色,“我一直很愧疚,是我当初没有注意,才会让他出事,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带着这个,希望他可以保护你,平安归来。”夏晚说,“那答应过我的,要好好的。”
顾城渊摩擦了两下吊坠,还是戴上了,他向来不信这个,但是能够让夏晚安心,他宁愿费一些力气。
“你也不要太担心,只是一场舞会,”顾城渊说,“虽然有很多传言,但是我相信我自己不会因为一场舞会,就沉寂下去。”
“神秘只是没有人知道,不代表他就是很厉害,相比之下,我更相信我自己。”
夏晚一直看着顾城渊的背影消失不见,才靠着门收回视线,吊坠离身,就感觉胸口空****的,很不习惯。
就像她说的,这个吊坠从来没有离过身,突然之间不在了,总是不适应。夏晚按着胸口,神色之间就有了一丝勉强。
方彬,如果你真的在的话,就请你帮我保佑他,保佑他平安归来。
这一场宴会确实名流聚集,门外带着的保镖站了一排有一排,有当场作妖的,直接就赶了出去,一点情面不留。
顾城渊下了车走到门前,伫立的门童殷切的点头行礼,检查请柬邀请宾客。此时门前不乏一些闻名而来,但那些人都被拒之门外,就因为拿不出请柬,原本笑容满面的门童瞬间变了脸色,严词拒绝。
顾城渊在门口的时候就接受了严格的检查,邀请函和身份都要一遍遍查证,等查证确切属实之后,才后有侍者引着他进去,经过重重门卡,进入了宴会大厅。
大厅里面灯火辉煌,众多宾客们华丽的衣衫在映衬下更加流光溢彩,大厅里面飘**着不急不缓的乐声,身着黑色制服的侍应生面带笑容,举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之中,偶尔停下来,接过客人们手中的空杯子,满上。这与外面的情景比起来,像是两个世界。
但是顾城渊并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这很可笑,顾城渊几乎每天都在参加名流聚会,每天都处在类似的环境中,但是事实上,他是非常讨厌这种聚会的。相互不认识的人,聚在一起带着假笑,就为了利益,可笑的是,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环顾四周,便朝着宴会厅侧的露台走过去,那里被巨大的带着流苏的帘幕遮住大半,安安静静的,才是符合顾城渊的地方。
但是没先到的是,里面已经有人了。还是熟人。
“顾城渊?你也来了。”韩冰言笑晏晏,打了个招呼。
蓝纱盈盈叠叠,拖曳及踝。外罩一层轻薄浅紫,自腰流霞一般泄至身后,霞与淡紫色的绸质滚边相接,流水般轻柔翻滚。同色的一袭抹胸,抹胸下是简洁的腰身,线条流畅,如名家寥寥几笔,绘尽风雅。
韩冰一直都是很漂亮的,所以顾城渊只是看了一眼,就收会了视线,“这么巧。”
“我可不认为是巧合,”韩冰说,“这种宴会,身为顾氏的掌权人,你不来我才会觉得奇怪。”
韩家也是书香世家,社会名流,能够参加这场宴会也是定然,顾城渊奇怪的是没看到郭旗。
“我还要问你,夏晚怎么没来。”韩冰说,他来得早,在这里无聊得很,结果只等来了顾城渊,起码夏晚来了还能跟他说说话。
他这一身礼服漂亮是漂亮,但是穿习惯了宽大的孕妇装,现在让韩冰穿上这种紧身的晚礼服,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所以才会躲在这里。
听见韩冰提起夏晚,顾城渊一时间还是不适应,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但是这是她们成为好友之后顾城渊第一次面对韩冰,想起以前两个人的交集,才会怪异。
“夏晚在家里,孩子离不了人。”顾城渊说,“而且他也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