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慢慢说道:“你知道吗?我一出生的时候,我的妈妈就因为难产去世了。那个时候,那个所谓是我父亲的人,根本没有出现。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来孤儿院找过我,一次都没有…
在孤儿院里的生活对我而言就像冬天一样,我够得到的温暖太少了
后来,突然有一天,一个男人突然到我面前说,是我的父亲。
然后那个男人把我带回了家,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感受到亲情带给我的温暖了。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在“野种”“私生子”的唾弃和白眼中慢慢地长大,然后上学。
你知道吗,有一次我放学回家的路上,一群人围着我叫我“野种”,我很生气,打了他们一顿。
最后的结局是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给他们道歉。回家以后我被那些所谓的家人念叨。说我是野孩子,怪不得这样没素质。
那个家里还有一个姐姐,每一天,我都被她唾弃着,她觉得我就是一个外人,根本不配生活在她家里。
然而那些所谓的亲人呢,言语之间总是嫌弃我是个累赘,他们都觉得我是整个家族的耻辱。
而那个自称是我父亲的人,他除了把我带回家,就什么也没做。在我被亲人唾弃的时候,他并没有出现。
我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外人,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我才要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个令我讨厌的地方。
现在我有能力自己生活,而且过得很好,难道我还要回去承受他们那些人的唾弃?承受他们的排斥?
夏晚,你现在还觉得我应该回去吗?”易黎川的这一番话令夏晚无言以对。
夏晚没有想过,易黎川的身世是这样的。
由此可见易靖那些感人肺腑的话也都是客套话,只是为了欺骗自己来劝说易黎川回家。
“对不起…我只是想着你回家以后能够有人照顾你,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情况。我被你父亲的话…”
“他不是我父亲。我也没有这样的父亲。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会了。”
易黎川说完话就躺下了,把自己完全蒙在被子里。
夏晚在病床前站着,手里拿着饭盒。
夏晚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让易黎川有多么痛苦。易黎川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揭开自己的过去让夏晚多么心疼。
夏晚回到家里以后给温沛珊发了一条微信,“是不是人容易被假象感动?我今天做了一件错事,好烦啊。”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就收到温沛珊的回应,“酒吧等你,说故事给我听,来喔~”
不一会,夏晚就到了酒吧,远远就看见温沛珊朝着自己招手。
夏晚快步走到温沛珊面前,温沛珊有些奇怪的说:“怎么啦,我从来都不觉得你是那种会被别人的故事感动的人,所以今天你给我发的消息很让我感到很奇怪”
夏晚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她什么时候是这种人了,今天只是被易黎川的表现触动到了,所以才引发了那些感慨。
“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一定是有什么故事发生,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我都有一些迫不及待想要听你给我讲故事了。”
温沛珊仰头喝下一杯酒,一脸期待的望着夏晚。
夏晚本来想说一说一些事情的,但是她突然觉得这是易黎川的私事,就没有明说。
“嗯,是我之前在工作室的一个同事,她今天找我聊聊天。然后她就跟我说,她的妈妈在很早之前就去世了,然后他的爸爸,对她并不是很好。
而且她现在家里面的人对她都是一种很厌恶的态度。
她现在搬出来自己住了,然后她的父亲找了她的一个朋友来劝她回家。
然后她跟我说了她过去的一些事情,然后我就劝她,我说你不要回家了,因为我觉得她如果回家的话也是不快乐的,所以倒还不如不回家。
沛珊,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不会被触动?”
温沛珊在听夏晚说:“故事”的时候,又喝了几杯酒,“我觉得,你的朋友不回家才是对的,自己一个人生活才是快乐的啊。
没人管着,也不用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一个人住也是乐的清闲,不是吗?你说呢?晚晚…”
夏晚没太明白温沛珊的意思,她只以为温沛珊在评论那个自己编造出来的:“同事”。
“嗯,所以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呀,希望她也不要回家。毕竟人活着一场,当然不能委屈自己了,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嘛。”夏晚自我肯定着。
易靖此刻正在和司机说着话:“希望那个逆子能够想通,然后回家。我我的所有家产,当然不能让一个会嫁出去的女儿来继承。
他虽然是,我和别的女人一起生的孩子,但毕竟也是一个男孩。
身上流的也是我的血液,让他来继承我的家产再合适不过了。
等他回家以后,我要好好培养他,让他能够继承我的所有家产,顺便再把我的事业推向一个更高的层次。”
易靖觉得夏晚一定能够成功,易黎川一定会回家,自己这么多的家产摆在易黎川的面前,就不信易黎川不会心动。
一切的爱恨情仇在金钱面前都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