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结了婚,你不就是我的义务?幸好你快成年了,不然我还要做你的监护人。”童悦认真地道。
“结婚?干吗要……结婚?我只是……想和老师交往。”李想神色惊惶。结婚于他太遥远,也深奥。
“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结婚?”童悦蹙起了眉头。
“当然有……但不是现在,至少大学毕业,我找到工作,可以吗?”
“李想,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女人过了三十,生孩子就会有危险。我想结婚,想生孩子,我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去做无谓的交往、试探、沟通,你做好做丈夫和爸爸的准备了吗?”
“我……”满脑子罗曼蒂克的少年在童悦的目光中显得无措又慌乱。他没有办法回答,心里很难过。这样现实、庸俗的话怎么会出自这么清丽脱俗的童老师之口呢?
童悦不动声色。她知道自己终会伤害他,那么干脆一次就让他疼得刻骨铭心。从此以后,他才会踏实地念书,做自己该做的事,在合适的年纪去爱合适的人。
彦杰讲过,男人不是把爱情挂在嘴边、写在纸上,而是要付之于行动,为心爱的女人肩负起一片万里无云的天空。
很久很久以后,当他突然回想起这一天的事,也许会明白她的深意,希望不要太恨她。
“别人的爱情不是这样的!”李想满脸通红,班上有好几对班对,他知道他们是如何交往的。
“那是你们的爱情,花前月下,有情饮水饱,而一个二十八岁女人的爱情,是油米酱醋茶的现实和安全感。”
“二十八岁很大吗,老师真的多虑了。伊能静四十好几了,去年刚结的婚,她老公比她小十岁,他们……很幸福。”
谢天谢地,他还没脑袋发热到忘了年龄的差距。
“可这是她的第二段婚姻,在这之前,她和哈林结过婚,并育有一子。你希望我像她那样吗?”
李想的脸已经不是红,而是青,再是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把花拿去退了吧!”童悦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像寒剑般刺过去。李想疼得不能自已,腾地站起,夺路就往外跑。
“李想……”童悦叫住他。
李想痛苦地回过头,眼中闪烁着期盼。
“把单埋好再走。”学男人邀请女子赴约,这是起码的礼仪。
邻座男子嘴里刚好含了一口茶,“噗”地喷了对面女孩一脸。
童悦像泄了气一般,端起奶茶,一口一口地喝尽,起身离开,那束花仍搁在沙发上,喜坏了收拾桌子的服务生,捧起就藏到吧台后面。
雨并不很大,她在咖啡厅门口站了一会。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地滑过来,叶少宁从她后面走出,上车时冲她微微一笑。
她只忙着应付李想,没注意他相亲的结果,瞧他那表情,应该是有下文的吧!不过,很奇怪,这种像金饽饽的男人为什么也会沦落到相亲的下场呢?
她摇摇头,冒着雨跑向站台,到家时,身子都湿透了。
早自习结束,全校师生到操场做早操,这也是郑治的创意,师生要像鱼水一家亲,一视同仁。
“那是不是我们也可以肆意地享受**?”赵清挤眉弄眼。
无人应声。
凌玲和孟愚在同一个队列,童悦与凌玲并排。
“你脖上的那链子什么时候买的?”孟愚心细如发。
凌玲镇定自若:“昨晚和童悦逛夜市时看到的,假的,没几个钱。”
“这种劣质的东西对皮肤不好,拿掉。”
“好看么,人家多带一会。”
童悦默然。
激昂的进行曲停下,学生代表上前,代表全体同学向老师祝贺节日快乐。
“你今天收到几张贺卡?”凌玲靠过来。
童悦好像看到讲台上是放了几张贺卡的,“我没数。”
“我一张都没收到,现在的学生真是凉薄,不值得疼。”凌玲有意无意地*着脖中的项链,像是非常欢喜。
童悦反到有点不自然。
“周局想帮你介绍个朋友。”凌玲压低了音量。
“周局?”童悦纳闷。
“就是??????子期呀,他??????说他那个朋友非常不错的。”
“不要了。”童悦像被烫了下,很不舒服。这算什么,堵口费,还是贿赂?
“也是一个机会,见下无妨,说不定就对上眼了。”
“真的不用。”童悦面无表情。
凌玲笑了笑,“童悦,我的事你替我瞒着,你的事我也不会向外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