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维在旁边安抚沈霆琛：“你冷静点。”

“杭娇娇，她——”沈霆琛顿了顿，到底骨子里冷静，他很快便分辨出了这件事的症结所在，“照片是谁拍的？”

阮维摇摇头：“不知道。”

沈霆琛冷声：“拍照片的人，是杭娇娇的同伙？或许，是秦特助？”

阮维微微蹙眉：“有可能，但我不觉得秦特助会做出这么直白的事情来。”

以秦特助的手段，他大概会将这件事处理得更加润物无声，或许会故意选择一个天崩地裂的时间点来引爆这件事。

唯独，他不会将这件事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沈霆琛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或许，这个拍照片送给你的人并不了解你的性格，更不了解我。”

阮维点点头：“有可能。”

那么，这个拍照片的人到底是谁？

阮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怀疑对象。

另一边杭娇娇下了楼，匆匆来到隔壁咖啡馆鬼鬼祟祟看了半晌。

迈克尔声线温和：“杭小姐，这边。”

杭娇娇身子倏然瑟缩了下。

她回过头去怒瞪了迈克尔一眼：“你干什么？你不怕我们被发现吗！”

迈克尔微怔：“为什么要怕？我们只是正常见面，不是吗。”

杭娇娇被气笑了：“胡说八道，你以为这个说辞谁会相信。”

迈克尔语气平静：“有人会相信就已经很好，而且——杭小姐，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做贼心虚，如果你继续保持这样，那么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吸引来咖啡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杭娇娇一哆嗦，回头看向旁边。

果然，不少人都在皱着眉头看向这边。

杭娇娇几乎要被气疯了，咬牙质问迈克尔：“你明知道我们在这里会吸引那么多人的视线，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为什么要提醒你。”迈克尔皱眉，眸底的温和之色一点点被凉意蚕食，“我原本还以为，这是你一早就已经应该明白的事情——杭小姐，容我说一句，你现在的表现比起从前是大大不如了。”

杭娇娇一窒，睁大了眼睛。

迈克尔看着杭娇娇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可能这是因为你现在输不起，承受不了任何一丝失败的缘故吧？可无论如何，杭小姐，你现在的举动还是太不理智了，我原以为和你合作是两个聪明人联手，但我没想到，你现在居然是这个样子，如果早知道……”

迈克尔说着说着停顿下来。

他盯着杭娇娇片刻，微微摇了摇头。

这一个微小的动作，让杭娇娇的脸色瞬间刷白。

所以迈克尔的意思是，如果他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就不要合作了是吗？

杭娇娇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怒瞪着迈克尔，声音微微沙哑：“迈克尔，你怎么敢这样瞧不起我！”

“我没有瞧不起你，这不是对你的贬低，只是一个判断。”迈克尔越发拧眉，声线渐渐变冷，“杭小姐，我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坚持要这样不理智，那我也只能先取消我们的合作了。”

杭娇娇狠狠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