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娇娇一愣：“出去？”

她都已经进来了，沈霆琛现在却说要让她出去？有没有搞错！

“没错，你出去。”沈霆琛冷漠看着杭娇娇，“怎么了杭娇娇，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不想打扰我与阮维之间的相处吗？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不出去？”

“我，我……”杭娇娇嗫嚅了下，勉强笑笑，“沈总，虽然我确实是不想打扰您，可是我也得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呀。”

沈霆琛冷声：“什么是你该做的事情？”

这个问题，话里有话。

但杭娇娇不敢直接接招，她只能装作沈霆琛的问题不过是字面意思罢了。

“我是说，我得把您要的数据给您。”杭娇娇小心翼翼掏出数据，字字句句咬定了这是沈霆琛自己要的、跟她本人没有关系，“沈总，请您过目。”

“我要的？哼。”

沈霆琛自然看穿了杭娇娇的小心眼，视线若有若无在杭娇娇脸上转了转，轻哼了声低头看向那些数据。

沈霆琛低头去看数据的时候，杭娇娇松了口气，眼底划过一丝光。

阮维恰好也在看她，若有所思抿唇。

而杭娇娇很快便恢复了往日里沉静温柔的淑女模样，浅笑着等待沈霆琛把数据看完。

她恢复得很快，就好像刚才那点若有所思的表情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这变脸的招数让阮维都忍不住佩服。

沈霆琛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数据，抬眸冷冷看向杭娇娇：“你给的数据，倒是有点意思。”

杭娇娇笑容不变：“这怎么能说是我的数据有意思呢，沈总，我的数据明明就都是您点过名说需要的呀。”

他说的？有意思。

沈霆琛冷笑了声：“杭娇娇，别搞出这一套来，只会平白令人生厌。”

杭娇娇笑容变都没变，只是微微低了低头：“沈总请放心，我绝对没有让沈总不痛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和您好好合作罢了。”

沈霆琛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杭娇娇嘴里没一句实话，哪怕只是真诚的话语也都欠奉。

他对这种人，素来是缺乏兴趣的。

沈霆琛冷冷地道：“数据送到了，你也可以走了。”

“沈总，我也想走，只是恐怕暂时还不可以。”杭娇娇浅笑了下，仿佛有点为难，“请您看一看这些数据，咱们接下来还得开会呢。”

沈霆琛皱了皱眉：“今天要看完数据？”

“是呢！”杭娇娇点头，眼里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情绪，“而且呀，不止是您，阮小姐也要看。”

阮维有点费解，她？她看这玩意儿干嘛？

杭娇娇似乎看出阮维的匪夷所思来，笑得越发幸灾乐祸：“阮小姐您别这么看着我，这可都是沈老爷子的意思！至于我嘛，我也是不懂的呀。”

……

真是令人恶心。

阮维拧眉，拿起一叠资料翻开：“看什么？”

“哟，阮小姐真要看啊？”杭娇娇似乎对阮维的态度有点意外，笑笑，又充满恶意地补充，“我觉得，您最好还是先知道一下关于这些数据的难度才好。”

这话说得，就好像她有拒绝的余地一样。

阮维没好气：“你只要说我该看的数据都是什么内容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