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琛猝然回神。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杭娇娇，眼神犀利无比也冷漠无比。

“沈，沈总。”

杭娇娇被沈霆琛的反应吓了一跳，仓促往后退了几步。

沈霆琛瞥了她一眼，沉声：“没事，我走神了，你继续说。”

阮维，“……”

她一言难尽地看了沈霆琛一眼。

比起阮维，杭娇娇的反应更大。

亏她还以为沈霆琛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原来，他不过只是走神而已？

杭娇娇又羞又恼，脸一下子涨红：“沈总还希望我说什么？”

“我希望？”沈霆琛浅浅皱了皱眉，语气一下子冷下来，“杭小姐，看来你对现在的情况仍然不算多么清楚！当前大家各自走到这一步并不是因为我希望做什么，而是因为你，还有你背后的人希望做什么！这一点，你最好明白。”

杭娇娇嘴唇嗫嚅了下。

她原本想要瞪沈霆琛一眼，但没敢，沉默良久最终怨恨地瞪向阮维。

阮维：？

她皱了皱眉，多少是有点不明所以，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杭娇娇瞪她干什么。

沈霆琛见状更是直接伸手将阮维护到身后，脸色微凉：“杭小姐，走吧。”

“……我知道了。”

杭娇娇抿了抿唇，不甘心地点头，带沈霆琛一起进了大楼。

一路来到大楼里。

秦特助早已在这里等着，看见杭娇娇来微微眯了眯眼，借着走过来的机会悄声问：“怎么样了？”

怎么样？杭娇娇脸色带着几分怨恨，没回答，她和沈霆琛之间是个什么关系，秦特助难道还不知道吗？何必多此一问呢。

看见杭娇娇不说话，秦特助心里大概也清楚了，他皱了皱眉，轻轻哼了声：“不中用。”

“你！”

杭娇娇一愣，回头怒瞪秦特助。

“怎么，委屈了？”秦特助凉飕飕盯着杭娇娇，“杭小姐，恕我直言，你对自己的位置最好心里有数！别忘了老爷子请你来的目的。”

这话相当于老生常谈，杭娇娇听得耳朵起茧。

她死死抿了抿唇，脸色愠怒：“秦特助说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您就不必一次一次地提醒我了。”

秦特助视线在杭娇娇身上盘桓片刻，眼神如阴冷的毒蛇：“真以为自己多娇贵？杭娇娇，你就应该多跟人家阮维学学。”

杭娇娇身子狠狠震了震，没控制住情绪，怒声质问秦特助：“你说什么？”

阮维和沈霆琛进门，恰好听见这一声。

阮维一愣。

沈霆琛微微眯了眯眼，若有所思拉住阮维，不让她再往前。

秦特助也没想到杭娇娇会大张旗鼓嚷嚷出来，微恼瞪她：“你嚷嚷什么？杭娇娇，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丢人是不是。”

杭娇娇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过火了：“我明白！可是，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说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