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沈霆琛低眸，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森冷若冰，“杭娇娇。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一遍。”

“……”

果然如此。

杭娇娇心头冷笑，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她就知道，她的计划会成功的，一定会！

“那边怎么有个人？”杭娇娇视线掠过楼上，忽然装模作样地惊叫了声，“哎哎呀，小维……对不起，小维，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我要是早知道，我，我一定会离沈总远点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杭娇娇虚伪的话语令人作呕。

阮维原本呆呆站在上头，整个人都被杭娇娇的一番操作给惊住了，这会儿她终于反应过来，缓步下了楼。

一路来到杭娇娇面前，阮维拧着眉头看她，眼神匪夷所思的复杂。

杭娇娇下巴扬了扬，不无得意：“小维，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维拧着眉头重复了一遍：“你，不是故意的？”

“对啊，我当然不是。”杭娇娇轻笑了声，“小维，瞧你这话说的！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我怎么会故意做出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来呢？咦……”

视线掠过阮维身上，杭娇娇脸上浮现一抹惊讶。

这是今天早上，她脸上头一次出现货真价实的惊讶。

阮维知道她为什么惊讶，今天也是事出凑巧，杭娇娇和她穿着的，居然是同一条、同一款，只是不同颜色的长裙！

杭娇娇看看那条裙子，干笑两声：“真是巧了。”

阮维沉声：“确实巧了。”

“这条裙子是法式风格，还是有点胸脯好看。”杭娇娇低头看看自己饱满鼓胀的胸脯，又看了看阮维明显规模不如自己的胸口，轻笑了声，“对不起啊小维，我可不是故意要跟你比美的，可是啊，谁让我们凑巧穿了同一条裙子呢。”

阮维听着这虚伪的话语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沉目看着杭娇娇：“杭娇娇，你错了。”

“我错了？”杭娇娇一怔，不解地挑眉，“我哪里错了？”

“这条裙子并不是什么法式风格，确切地说，它只是带了一点和法式常见风格类似的元素而已，它还是归属于经典风格的。”阮维静静看着杭娇娇，“按理说你作为一个设计师，不应该连这些道理都不懂，更不应该在属于自己的领域用错字眼，可是……杭娇娇，你还是说错了。”

阮维语气冷静而从容，带着淡淡的质疑。

杭娇娇听得窒了窒，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阮维指着鼻子痛骂了一顿专业能力。

阮维，这个贱人。

她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

杭娇娇有些不痛快，冷笑起来：“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它又算得了什么呢？阮维，你该不是觉得只有你知道什么是经典风格吧？”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阮维声线仍然淡定从容，“我只是想说一句，杭娇娇，你的实力下滑非常严重，你堕落得厉害，你不再具有一个设计师的品质。”

“你！”

杭娇娇狠狠窒住。

“还有。”阮维没有给杭娇娇辩解的机会，声线微凉地开口，“你这条裙子是假货，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把它穿到正版面前来耀武扬威，这条裙子还不配。”

“假货？”杭娇娇狠狠一愣，激烈地矢口否认，“不可能！”

这条裙子怎么会是假货？这是先前公司的人送给她的！这，这分明就是真货啊。

杭娇娇心慌得厉害，压根不敢想另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