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很快就说到点子上了。”阮维淡淡瞥了杭娇娇一眼，“那只帆布包上，印着一行字。”

“……”杭娇娇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阮维一字一顿：“那行字写的是，信用卡办卡五周年纪念。”

杭娇娇瞬间表情僵硬。

阮维的语气很真切，仿佛她真有这么一个帆布包，而且仔细计算一下时间，她现在的信用卡确实刚好用了五年……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杭娇娇表情凌乱崩坏，支支吾吾。

她很想否认，可她生怕自己一否认，阮维真就要把自己带回公司去好好翻找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么个帆布包。

万一冯小雨那个蠢货又出了差错，万一她没有及时丢掉这个帆布包，那不就完了吗？

杭娇娇这会儿算是怕了也慌了，她心里清楚，阮维是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阮维平静地看着杭娇娇，没有错过她眼里的任何波澜，自然，她也知道杭娇娇现在慌得不成样子：“杭娇娇，我再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信用卡。”

杭娇娇挣扎了好半晌。

她的嘴唇开了又闭，闭了又开，良久良久才颓然地低下头去。

所有人都对杭娇娇这个问题好奇得厉害，广场上落针可闻。

“我……或许，有吧。”

良久良久，杭娇娇终于艰难地吐出一句。

阮维挑了挑眉，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很好，杭娇娇承认了。

只要她肯承认，接下来的一切便都是理所当然。

梅姐沉默半晌，肩膀哆嗦几下便瞬间爆发出来：“你黑心烂肝的东西！你怎么能骗我去借高利贷啊，这笔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我来说却是要了我的命啊……”

其他围观群众也都你一言我一语，对杭娇娇指指点点，没一个瞧得起她的。

杭娇娇狼狈后退，羞惭得无地自容。

阮维微微抿唇，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对这一幕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也没有太多的情绪激**。

杭娇娇撒的谎、作的孽都已经太多太多，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不得不说，这是报应。

戴着画皮太久，做了太多恶事，被撕下画皮也是理所应当的。

梅姐大哭大闹得厉害，想来心绪难平，有一大笔债要向杭娇娇讨回。

阮维没有多看她，转过头进了办公大楼。

回到办公室里许久，阮维甚至已经做完了一份图纸，杭娇娇忽然衣冠不整冲了进来。

阮维吓了一跳，拧眉地抬头看着杭娇娇：“……你不知道什么叫敲门吗？”

杭娇娇没回答。

她喘着粗气瞪了阮维好半晌，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