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审讯室，警察二话不说，紧锣密鼓开始对汉克进行审讯。

“你们公司的员工，张开志死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张开志？”这个名字正是小张，汉克皱着眉头老半天才想起他到底是谁，“他死了？”

“装傻充楞！”警察不屑冷笑一声，“听说张开志前几天还和你吵过一架，有没有这件事？”

“你……”汉克脸色很差，蹭地一下带着怒气站起身来，“看来，你是在怀疑我了？”

警察脸色一凉：“坐下！”

汉克不想坐。

但旁边几个警察已经站起身来，虎视眈眈看着他。

无奈，汉克只能憋屈坐下。

这会儿汉克的表现还算识相，警察们对他也还算满意，于是便进一步开始紧锣密鼓的审讯。

警察们都是审讯专家，术业有专攻，不说一眼便能看出犯人话语的真假也差不多。

汉克也是个商场老手了，心思都藏得极深，说起谎来原本多少让人觉得云里雾里，无法琢磨。

但汉克经过最近一段时间心态崩溃，早已不是原来从容淡定的模样，相反，他倒是经常气急败坏、心态崩溃，想要抓住他话里的前后违背之处，也就变得越发容易。

于是几轮审讯下来，汉克已经吐出了自己这些年在麦考瑞集团里做过的大半坏事。

这些坏事一吐出来，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注定没法全身而退了，只能咬牙：“都说了这么多，我也不在乎再多说几句了！好吧，先前公司内部的乱局也是我做的，操纵股市的人也是我！这些事情恐怕都足够让我进局子了，我也不隐瞒你们，可是——我真的，没有对那个小张动手！”

这话，警察们当然是不信的。

即使汉克这会儿的表现在怎么逼真，他们也不可能相信。

带头的警察直接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心思！现在这些罪名虽然严重，但顶多也就是让你蹲几年大牢而已，可是杀人罪不一样，杀人罪能让你把牢底坐穿，直接死在牢里头！所以就算你不肯承认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汉克差点没气死：“我真的没有！你怎么就是不信——”

“汉克！”

警察忽然大吼一声。

汉克吓得一激灵，怒瞪着警察，“……”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警察的声音渐渐压得低沉，死死盯着汉克，“我们已经找到了小张的尸体，你最好现在就交待你作案的过程，明白了吗。”

门外。

杭娇娇站在不远处，仔细听着房间里发出的动静。

听着警察对汉克的紧迫盘问，杭娇娇眸底浮现惊涛骇浪，畏惧欲绝。

转念想想，她又松了口气。

幸好警方找上的是汉克。

还好，他们也只找到了汉克。

真是老天保佑。

杭娇娇一路来到警察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