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金晚在汀香水榭呆了整整一周。
这一周里,墨祁安没有出现,除了哑女阿秋之外,金晚没见过第二个人。
联系不了外界,没人说话,金晚快被关成了神经病。
她没去学校,没回店里,会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异常,从而帮她离开这里?
可想了一圈,就算有人发现不对劲,也不可能找到洲际的“阎罗王”墨祁安这里。
这天,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刺耳的铃声整碎了一屋的宁静,金晚惊了好片刻,这才冲上楼,找到放在主卧的电话。
“喂!”
她一把抓起电话,急急出声。
“冷静了?”
冷漠低沉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金晚心脏一抖。
果然,是他,也只会是他。
她有点泄气,“嗯。”
“想见我吗?”低哑的男声再问。
金晚咬牙,“嗯。”
她是想见他,想问他,控制了她整整一个星期,对她的打击报复够了吗?
对方挂了电话,金晚也重重放下电话。
“墨祁安!我不信没人收拾得了你!”
不怕法律,他难得连父母长辈也不怕?
金晚还没从自己的情绪里抽离出来,阿秋就在门边敲门。
金晚回头,阿秋兴奋的比划着楼下,示意让金晚快下楼。
金晚被阿秋拉着,加快了步伐,匆匆往楼下去。
而此时,消失一周的墨祁安,正准备上楼,抬眼时与女孩儿四目相对。
墨祁安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他似笑非笑的立在扶梯一侧。
“这么想见我?”
金晚闻言恼红了脸,“你不仅小肚鸡肠,还是个自恋狂!”
墨祁安眉峰上挑,这短短几天,他在她那就有了绰号,可见存在感已经有了。
金晚几步下楼,咬牙瞪着大眼,气势汹汹的站在墨祁安面前。
虽然,这身形上,差了好大一截,气势被他的高大体魄碾压的分毫不剩。
但,输人不输阵,她不怕。
墨祁安抬手,金晚下意识往后一缩,双手挡在头上。
墨祁安眉峰当即打了个结,大掌落在她肩膀上。
“气鼓鼓的样子,要打架?”
金晚绷紧的心,渐渐缓下来。
她垂下手,避开与他肢体接触。
她泄气的说:“我报警,但对你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你因为这件事,把我困在这里,却几乎能毁了我。如果学校不批我后补的请假条,或者我的请假条批不下来,我就会面临退学。”
金晚深呼吸,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抿了个笑,再继续说:“九爷,我知道错了,以后坚决不干以卵击石的蠢事儿。能不能让我回学校?”
墨祁安目光凉幽幽的,冷飕飕的落在金晚上脸上。
良久,在金晚饱受身心煎熬时,他终于说话。
他说:“你认为,我在报复你?”
金晚愣了愣,几分莫名的迎上墨祁安幽深的目光。
所以,还得找个别的说法来修饰一下他的暴行?
墨祁安却再接话,“我在救你。”
“呵呵。”
金晚嘴角抽搐,随后尬笑的点头。
“谢谢九爷救命大恩。”
金晚心里极度无语: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