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有事走开,就另当别论。
所以当叶元裴接到庄思颜他们上山的消息时,他第一时间就是去截住。
这会儿看到一队这么奇怪的人,他便跟唐庚示意一下,自己起身往那队人走去。
其实叶元裴这样子离开,给格安那边的人压力还大一些。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可以在这里布置任何让他们死的陷阱。
要说这训马场,跟叶元裴还真是有缘。
以前他跟庄思颜一起来这里,当时为了查骆柯的案子,庄思颜还受了重伤。
那会儿叶元裴是怎么也没想到人,他会来还会在此发家。
去北疆攻打邱纲之时,当时他们无钱无粮。
凌天成就让他养病至此。
训马场很大,方圆百里,因为之前这里发生了太多事,所以此处一般人不会来自。
所以叶元裴就病将扎到这里之后,一边训练兵将,同时还开荒扩土,储备粮草。
这山各种草类齐全,人工割了以后,晒干打碎,再压缩成草饼,就是战马的饲料。
虽然比不上大豆饼那么好,但在那个时候已经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而且他们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还改变了训马场以前的阴影。
如今镇北王邱纲已经落幕。
前不久北疆传来消息,已经抓到了他。
确切地说,已经到了他。
因为邱纲到他们手里的时候,已经死了。
尸体冻在雪地里。
那是北疆的第一场大雪,刚下不久,雪还未曾把地面盖严,露出一些黄黑相间的地面,斑斑驳驳,很是难看。
大盛朝的士兵,就是在这么难看地面上,发现已经死了数日的邱纲。
彼时,他的身上连中数刀,致命的两刀,一个在脖颈处,一个在腹部。
血流了一地,不知经过多少日子,已经渗进了泥土里。
而身上那部分,又因为天气转冷,都冻在了上面,结成了冰。
捷报传到叶元裴这里时,他重点看了邱纲的死状。
那不是一个人的手笔,而且并非大盛朝兵将所为。
邱纲的死,很可能是他自己的亲卫造成的,不过到现在为止,叶元裴的人还未找到那批亲卫。
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邱纲的女儿,邱灵茵。
一个王府里的女子,本来是不应该引人注意的。
可邱灵茵却跟别人不一样。
邱纲最后一次来京城的时候,是带着她一起来的。
叶元裴以前在北疆太久了,他虽然很低调,轻易不说什么,别人传话,他也总摆出一副不想听八卦的样子。
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对世事无知。
对,他镇北王的府里,有什么宠的像韩娇一样的女儿。
邱灵茵在上次入宫之前,甚至在北疆都没什么名头,也无人听说过她。
可她上次一来,就成功勾起了贾明渊的兴趣。
又因为贾明渊以前跟庄思颜的事,所以她一下子就成了京城之中,人尽皆知的人物。
这不是偶然。
如果不是邱纲故意这么做,那必然是邱灵茵干的。
只是他们费尽心机地摆这么一道,到现在都还未发挥其用处,且此时邱灵茵也不知去向,确实叫人不能放心。
叶元裴一边想着,人已经到了那小队的面前。
兵还是他的兵,只是站的羞羞涩涩,遮遮掩掩,一点没有大丈夫的意思。
且他们看到叶元裴,竟然没有变幻队型,还是纵队形式,前一个挡着后一个,站的笔直,眼神躲避。
叶元裴一个挨着一个看过去……
然后,他看到了别样的面孔。
巧装过的宫里太监,还有……庄思颜的贴身宫女。
再往后,是那个扛着大肚子,叶元裴此时想一拳把她打死的女人。
他咬牙都要咬出血了:“怎么跟你说的,你来这儿干什么?真不怕他死呀。”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两人又离的很近,既是在他们前面的平儿,都几乎没太听清。
庄思颜则一把拉住他,直接把他拉到了她与平儿了中间,然后用前面的人把他们两个都遮住。
“我太担心了,不过来根本没办法……”
“我看你一点也不担心,要真担心的话就能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庄思颜眨巴一下眼:“你的话我听进去了呀,所以你看,现在是不是根本没有人认出我来。”
说完,她还很好奇地问叶元裴:“哦对了,你过来做什么,你不是在那儿观阵的吗,你不在那儿,会不会引起格安的怀疑。”
叶元裴:“……”
他以前对庄思颜说过很多话,好听的不好听的。
可此时,他只想郑重对她说一句,这女人就是一个猪头,她那头里此时保准装着猪脑。
叶元裴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站在谁那一边了。